别看它不起眼!
但是,你看看,这才多久呢?
民间就形成了撒糖的风俗。
假以时日,一旦这种风俗流行天下……
妈呀!
宋献策越想越后怕。
明皇将政治口号放在了糖果上,只要能够持续下去,百姓一提起大明,心里就会涌起糖果的甜意。
试问,到了那时,谁还敢对大明生出了不好的心思?
(明白我为什么针对阎某人了不?)
……
开席了。
宋献策递上了五两银子的礼金。
这可是重礼!
张大柱急忙安排人去加菜,并将宋献策的随从也一并请了过来。
五两银子,足够置办几十桌上等酒席了。
若是没有进项,百姓们自然抠抠索索的,因为朝不保夕,要留着钱财应急硬灾啊。
但是,当只要努力,就有钱赚后,百姓们也是舍得花钱的。
当然,这个花钱的方式,更加倾向于置办大件东西。
比如房子、土地、店铺等。
这年头,徐霞客这样的足游天下的人,终究是少数。
像张大柱这样,置办房产的才是主流。
但是,萍水相逢的宋献策送上了重礼,老百姓也不会小气。
一顿便饭而已,不值什么事。
宋献策上了厚礼,张大柱亲自作陪,甚至就连农家自酿的米酒,都过滤了几遍,才端了上来。
宋献策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些问题,张大柱一一回答了。
他越是问,心中惊叹越发的浓郁。
待到酒酣耳热,宋献策指着饭桌上的饭盆道:
“大柱子兄弟,这红薯你是从哪里来的?”
红薯还是个新鲜玩意,作为大顺军师的宋献策,却是见过的。
他本以为这是张大柱建了房子,心喜之下特意买回来的。
谁知道,张大柱却说了让他心惊的话。
“宋先生却是不知,这是陛下今岁春天,特意派人教导我们种的。
这不是初冬了吗,红薯正好收成了。
先生可知道这红薯产量,有多么恐怖吗?”
张大柱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喜色:
“我被分了两亩地,房前屋后、田间地头的荒地,我又刨了小一亩。
今岁秋收,我特意一称一称的称过了,这两三亩地,就刨出来了一万三千多斤红薯!
虽然达不到陛下宣传的亩产万斤那么可怕,但是,有了这东西,咱们今后再也饿不死了啊!
这么高的亩产,这可是好东西啊!”
张大柱指着左侧窝棚前的土堆,道:
“那是我的老房子,门口的那个土堆,就是我家婆娘挖的红薯窖。
就这,咱还放不完,不得已,只好刨了一屋子的红薯干。
要不是红薯干放不下,我也不会特意回来盖房子啊!
咱在铁路上,也算是个技术活,咱一天18枚铜板咧!”
张大柱乐的嘴角合不拢:
“咱们老百姓,最怕糟蹋粮食啊!
家里放不下,一旦下雨糟践了,那就是罪过了。
我一合计,反正手头的钱,也够咱盖房子了。
那就朝大了盖!
你看看,我这新家,整整三层的楼房!
这一下,哪怕是粮食收的再多,咱也是有地方放的!”
张大柱喝多了酒,喜上眉头:
“盖楼房,又不是啥难事,只要舍得钱,多买点木料。
像房梁那样,平着铺了一层,上面再钉了木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