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浑身冰冷……
完蛋了!
战场上丧了主子,又没有杀死敌人,会面临什么责罚,作为“老二鞑子”的尚可喜,自然心知肚明。
一旦被朝廷知道此事,自己必然要被贬为奴隶的!
尚可喜恨死了祖泽润!
兀那狗东西,死了就死了,竟然还要给老子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
……
祖泽溥还在嘶嚎,嗓子都哑了。
他怎么会不伤心?
这可是旗主之位啊!
自从入关以后,投降者越来越多,他们辽东人的地位,已经受到了冲击。
而整个朝廷,能安置投降派的最高实权者,也不过只有八个汉军旗主的位置!
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为旗主的大哥死了……
祖泽溥不寒而栗。
一旦被人夺走了旗主之位,他们祖家的实力,必将一落千丈的!
在奴隶制度中,一旦失去了主子爷的身份,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不信请看——那本来与努尔哈赤平起平坐的舒尔哈齐,自从他被囚死后,他的子嗣就已经一落千丈了。
现今,大清已经扩大到了八大旗主。
而舒尔哈齐一脉……
就剩下他儿子济尔哈朗,还能掌握着人数最少的镶蓝旗了……
从平分秋色,到仅剩一隅,就可见失去了位置的可怕……
连人家爱新觉罗家的自己人,都这个下场,更何况祖家这个“二鞑子”了!
“大哥啊,我是泽溥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呐!
我的大哥啊……”
祖泽溥哭的死去活来。
老大啊老大,你死就死了,为何带着旗主的位置去死呢?
咱们祖家不容易啊!
……
张罗辅站立在浚县城头。
一天半时间,他已经拿下了滑县、浚县两座城池。
县令的狗头,被他砍了下来,让人腌制之后,送往汉都。
就在张罗辅意气风发,正待与马岱合军一处,率兵北上,攻打大名府剩余城池的时候,忽然有急使奔驰而来。
军法官赵虎嘴角皲裂,声音嘶哑道:
“张将军,不好了,我军遭遇了清军大部!”
“什么?!”
张罗辅大吃一惊。
赵虎满脸的风霜,嘶哑着声音道:
“马将军带着我们,直扑开州而去,谁知道,就在开州城南三十里处,遭遇了尚可喜、祖泽润带领的清军大队……”
“别急,慢慢说!”
张罗辅仔细询问起来……
“来人!”
问完了情况,张罗辅也写好了书信,他大吼一声,唤来亲卫,道:
“立刻将消息告知孙藩台!”
张罗辅的士卒,已经给赵虎拿来了温水。
他润了干渴的嗓子,开口道:
“张将军,情况我已经说完了,我家将军让我给布政使衙门和京师送信,我这就去了。”
张罗辅摆摆手:
“具体的情况,由我来送达省府和京师!
战况紧急,你留在我这里,给我充当向导。
至于马将军那边,我去说。”
赵虎见状,只得应承下来。
“军情虽然很急,但是,也不急在一时。”
张罗辅盯着赵虎,柔声道:
“你先下去休息,我这就派人上奏陛下!
然后研究一下该如何进军,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他们!”
三眼铳这样的火门枪,是能在奔驰的马背上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