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些豪绅是不是就要怀疑——朕在打什么歪主意了呢?”
李来亨一楞。
瞬间恍然大悟。
是啊!
若是等重交换,自然是没事的。
银元,无非就是铸造更加精美的银元宝么!
只要是银子,那就是值钱的!
但是,既然等重交换,又何必多此一举制造银元呢?
一旦皇帝想要像和郑鸿逵兑换这样,多赚取了几倍的银子——
人家那些豪绅,肯定就不愿意了!
三个瓜换两个枣,豪绅不是傻子啊!
银元再精美,终究也是银子。
更何况——银元既然这么值钱,皇帝为什么要拿来换银子?
……
朱由检起身,活动一下酸疼的腰肢,缓缓道:
“朕知道银元现在很值钱,若是朕自己去兑换,自然所得更多!
但是,只有借着郑鸿逵的手,朕才能得到最大的利润!
这个获利期限,才是最长久的!”
李来亨似懂非懂的点头,慢慢消化着皇帝的话语。
而朱由检却刚刚接见了郑鸿逵之后,又忙着召凌义渠陛见。
当日京师一别,凌义渠带着皇后他们,自下水道逃出京师,前往天津曹化淳处躲避。
而朱由检则是高调的乘坐热气球,吸引了闯军的注意,给大部队逃离,争取了时间。
仔细算来,当日一别,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了。
凌义渠一进来,当即就匍匐在地,嚎啕大哭道:
“罪臣凌义渠叩见陛下!”
他泣不成声:
“陛下无恙,罪臣死而无憾啊!”
当时,他皇命在身,只好遵从陛下的安排,带着皇后、太子他们撤退。
等到了天津之后,多方打探,才知道陛下一行是多么凶险。
当得知陛下身为九五之尊,竟然数次亲自冲锋地时候,凌义渠只恨不得以身相替。
万幸,后来陛下解了保定之围,身边才有了大明军卒拱卫……
“凌卿快起来!”
朱由检亲自下了丹陛,双手扶起凌义渠。
他把着凌义渠的双手,端详了很久,才笑道:
“凌卿黑了,也瘦了!”
听闻陛下的关切言语,凌义渠的眼睛,当即就红了。
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
朕不是没事么!”
朱由检噙着笑带着凌义渠走入了偏殿。
两人在茶桌边坐下。
秦知恩上了茶水之后,朱由检问道:
“天津那边的形势若何?
朕看了卿家的奏章,说是曹化淳不曾跟随一起南下,这是为何?”
“陛下!”
凌义渠长叹:
“臣不如曹公公多矣!”
“曹公公说:天津百姓忠于大明,屡屡起兵反抗鞑子。
正是拖延鞑子的好时机!
然则曹公公为了掩护臣下等人,只得退避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