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派出不了头,割让京畿,通好大清这个割燕之议,就这样通过了。
左懋第被命为使者。
……
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郑鸿逵这个搅屎棍竟然来了!
还是带着大明最厉害的水师!
这让东林、复社,顿时如丧考妣。
也让左懋第大喜。
有了郑鸿逵作为支持,自己的主张未必不能成行啊!
……
政治斗争是最复杂的。
别看马士英、阮大铖等人,与史可法不对付。
为了争权夺利,更是彼此攻击。
然而,在“和”、“战”这件大事上,他们却是一致的选择了战!
当然,复社中还是有些有识之士,一样是选择了战的。
只可惜,他们人力单薄,无法抵挡住东林复社的熊熊大火。
议和成了定局……
要知道,马士英、阮大铖虽然有鼎立朱由菘之功,然而两人党羽稀少。
一个是自戴罪戍边之身,刚刚复起没几年之人;一个是阉党,在江南这个东林复社大本营,堪称是步履维艰。
自从东林里的主战派史可法,被排挤的离开朝堂,过江总镇江北之后,马士英、阮大铖几人便越发的孤木难支。
史可法虽然是东林大佬,然则……
前些时日,在“正人”的鼓噪下,江南朝廷斩杀了北京逃过来的一些大臣。
史可法看不惯了,于是说了这么一番话:
“原籍在北方的大臣,应该让他们到吏部、兵部听候录用。
否则,恐怕会使他们南下回朝之心绝灭。”
又说:
\\\"北京的祸变,凡属臣子的都有罪愆。
在北方的官吏,如果都应当跟先帝一道去死!
难道在南京的(官员),都不是先帝的大臣?
像我,不才,在南京主管枢机,马士英沾了国恩,担任凤阳总督……
我们都没有能率领东南的全部优势兵力,迅速支援北都。
镇守大臣刘泽清、高杰,因兵力不能支持,倒过来向南方逃跑。
……
如此说来,先应该追究的,是我们这些大臣的罪过!
我们竟然因为拥立陛下(指朱由菘),不仅没加诛杀,而且一次次得到恩典。
我们南方的大臣如此!
而单单对于在北方的大臣们,却毫毛不放,一概绳之以法。
岂不是闲散小吏,罪责反比南枢(史可法自己)、凤督(马士英)还要重大了吗?
我以为——应该选择那罪状显着的降官,严加惩治,以示指教。
如果大臣未曾接受乱贼的任命,或曾受乱贼刑罚的,可以撇开不加问罪。
那些在北方逃避战乱,犹豫多时,而后才到朝廷来的,允许他们戴罪入官,讨伐敌人。
这些人可以到我领的军队里,酌情录用。”(以上史可法原话)
平心而论,史可法的这番言论,才是稳定弘光朝堂的利器!
拉拢一切能够拉拢的势力,是对敌人最大的削弱。
政治不就是拉一派、中立一派,打一派么?
然而……
这番话,却让自诩“正义之士”的东林、复社等,大哗。
于是,江南无不喝骂史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