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老老实实的三拜九叩,请罪连连:
“罪臣吴三桂知罪,还请王爷责罚!”
阿济格待吴三桂磕完了头,这才装作慌乱道:
“哎,哎!长伯这是作甚?你我是朋友,这是咱们私下里的笑谈,长伯何必如此呢!”
他伸手将吴三桂拉起,然后又亲自弯腰,去拍打吴三桂膝盖上的灰尘。
这一幕,顿时让吴三桂感动得涕泪交加。
人家堂堂一个亲王,竟然帮我拍膝盖上的灰。
苍天呐,大地啊,大清待我不薄啊……
……
眼见吴三桂受了敲打,尚可喜简直就要乐疯了。
虽然他们当初一起叛逃,给大清带去火器的,早都被封为了三顺王。
但是,架不住人家吴三桂有权有势啊!
明朝朝廷里的大佬,谁不认识人家吴三桂。
可以这么说,只要吴三桂站在大清一边,大明的半壁江山,都能归属于大清所有!
尚可喜生怕自己的权势,被吴三桂给挤占了。
此时,眼见主子爷阿济格认可自己是内人,是主子爷们的好奴才,而吴三桂只是一个外臣,连奴才都混不上,这让尚可喜心中的忐忑,终于落了地。
他有意无意的瞥了吴三桂一眼,脸上全是嘚瑟,甚至还冲着吴三桂扭了扭胯。
转头对着阿济格,却腆着笑脸:
“主子爷,您放心,那刘芳亮,奴才一定亲手扭下他的脑袋,做成了酒杯,给主子爷您把玩!”
“哈哈!”
尚可喜的马屁,让阿济格很是开怀。
自从自家兄弟做了摄政王,他早已在大清朝内一言九鼎。
生性残暴的阿济格,最喜欢的只有两样——女人,尤其是别人正在婚礼上的女人;还有就是敌人的脑袋。
尚可喜深入内心的马屁,让阿济格飘飘欲仙起来。
他大笑一声:
“好,本王就坐等你这奴才的好消息了!”
尚可喜得意的再次冲吴三桂嘚瑟了一下,这才匍匐在地:
“主子爷放心,奴才定然拿下刘芳亮的狗头!”
五月十二日一早。
不待休整的清军,再次朝顺军阵地发起了猛攻。
然而,经过数天时间的加固,此时的一线天外,已经垒起了一处处堡垒。
顺军士卒凭借地利,打退了清军一次又一次地猛攻。
此时,经过数天苦战,井陉关都没被攻克。
井陉关的一处道路
莫说是井陉关了,就算是井陉关前的这条一线天,清军都不曾突破了。
见到井陉关如此难打,吴三桂部那惯于脚底抹油的关宁铁军,已经士气低落,甚至几度萌生了退意。
然而……
大清不是大明。
奴隶制度下的大清,吴三桂这样的军阀部队,那就是炮灰。
对奴隶主来说,有用处的人,才能得到两根骨头……
一旦炮灰失去了作用,那就成了弃子。
……
尚可喜的汉军旗士卒,排在吴三桂大军后方,成了督战队。
只要吴三桂士卒敢逃跑,挥手就是一刀。
而尚可喜的汉军旗之后,还有阿济格的正白旗大军,组成了第三道防线。
阿济格的做派,就差没在脸上写下——“你吴三桂的关宁军是炮灰”字样了!
然而,阿济格不把吴三桂当人,吴三桂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