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峰,这名字是远在洞口峰阁村深山老林里的肖老汉卦出的名字。
或许是横断宇内,顶峰而立。
可,谁都不知道肖老汉卦出的这“肖宇峰”是啥寓意。大伙只知道,是个十分不错的有气魄的男子名儿。
或许,老汉本意也是如此吧。
襁褓之中的肖宇峰自然也是倍受长辈们的喜欢,可是,老早以“杨”字当头且又早早地表现出聪慧一面的杨晓小朋友却更受老杨的喜欢。
老杨有空便带孙子出去溜弯儿,久而久之,别人有羡慕这爷孙福气的逢其必夸,发自内心而又纯朴。
当然,也有嫉妒的,可是这对“大小杨”组合实在充满光芒,挑不出什么毛病。那嫉妒的人只好把往日老杨风凉他的话,风凉回几句,最后总是那么几句:
“三岁没得,怎么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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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峰,自是姓“肖”,可也算是半个杨家人,不知甚莫原因。
反正,大有可能是风水不合,水土不调,“肖家人”落在杨家这地儿,成长得总是不那么顺利。
两岁多点时,肖宇峰爬上了个危楼,从二楼直挺挺地一头栽了下去。
两岁多点的肖宇峰那一阵黑白颠倒了整个世界,下午天正光亮,一直到日薄西山、云霞暗晚才被人发现。
那叔叫醒了他:
“果是哪个家的小娃娃喔?阔地在股里睡着哩?快起来,快起来,天黑嘎哩,回咳呷满满嘞!”
那叔说话间,小娃子醒了。
肖宇峰正在一块老烂黄旧的大海绵上,说软不软,说硬呢?却是有点。
从此以后,肖宇峰虽然说还是如以前一样活泼可爱,但是大脑已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如果去医院拍片的话,那必然会拍到一块影阴区域。
“你莫打老保,要嗯要得!”
这是杨晓最头疼的话,肖宇峰是他老保,犯了错,就是该打。
老妈却一直当拦路虎,挑起眉头、恶着个嘴巴、凶着个脸。
这下好了,杨晓无法,只能独自生闷气去了。他看着老弟冲老妈露出的笑脸瞬间火气就涨了三分。
可,老妈在,他也就不好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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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记事起,杨晓刚会走路,走得挺稳当,没有坑坑洼洼和小石头啥的绊脚,杨晓能自己一个人围着养猪场走半圈。
那时,正是流行南下的时候。
杨晓的老爸老妈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也就是在东莞那边。
那时候的东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也只有那几片地儿。兜兜转转,南下的人们总会聚在一起。
人总是会相遇。
是那么的不经意,是那么的有缘分。
妈妈的爸爸妈妈也正是杨晓的爷爷奶奶,他们也一起南下打拼。
他们一家四口子之前做生意赚到的钱当做现在开养猪场的本钱,四口子?
哦!
忘了介绍了,杨晓他妈的妹妹,也正是他的姨妈。那这么一合计,不正好是一家四口子吗?
他奶奶的两个女儿,虽说当时十分重男轻女,但也无妨他上辈人的成长,那时候的成长更为艰辛、更为苦涩……
不过,好在是“文化”之后的时侯了。
二零零四年,非典刚过。
养猪场倒是又开不下去了,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说是什么闹猪瘟,有疫情啊!
总而言之!
杨晓他家的养猪场租的那片地被划分为湿地公园自然环境保护区,那时地价真不贵,筹点钱就可以盘下这片地。
反正,无论如何,这养猪场指定是开不下去了。国家开辟的地方,管你建了啥,只要不是钉子户,就好办。
可怜了那两百多头猪仔。
还没养壮、养肥、养大。
不然,绝对不是当地收购后给老杨的那么小几万块。
过两个季节,这猪便要是出栏了,个个都将会有个不下两百来斤。
那就是十几万了。
这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精明的老杨稍微盘算了一下,就知晓了自己这波血亏小几万,大亏则是十个万!
可是,自己一芥草民,又能奈何?
卷席而归,老杨那时才四十几,正值壮年,一手操办,最后,一家老小便在邵阳黄草坪那坨又落了脚。
这次与上次当“养猪户”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