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钟响彻云霄。槛倚空空,酒醉微醺恼。相顾流年今正好,堂前折柳把春绕。
五更鸡鸣荡梁弦。沧海珠泪,玉鉴田生烟。回首眠琴已惘然,贪得弦肠咽思断。哈喇子流了一枕头,那深色的图案都是我老弟泛滥成灾的口水留下的痕迹。
我伸出手,温暖的被窝温暖的手,我一巴掌呼过去!
“啪”地一声,肖丰的脸上就红了一块,他只是眼皮跳了一下,然后,我弟就没有其他的反应了。
我冲着他的耳朵大喊!
“起来嘞!王刚来嘞!李鑫来嘞!”
我弟翻过身去,我一把将他扳了过来,“啪——啪——”
扬起右手,用力地“罚”了他两耳光,我的手硬生生地有点红肿了。
“嗯?”
肖丰两眼惺忪,睡意朦胧,两只眼睛一条缝,睁开了又好像没有完全睁开。
“活噶?果果(方言调:guo~)。”
“快切(qiè!)开门!”
“嗯……”
肖丰爬了起来,从卧室走到客厅,头也不回地把门打开,然后,直径往床这边走了过来,最后,找准位置再倒下去。
这样,肖丰又在我旁边睡死了……
“杨肖!哈哈,我来了。”
李鑫大叫着,毫不夸张地蹦了进来。
王刚倒是有一点小心,伤口只是结了痂,还没有完全好。
“杨哥,你还在睡告(觉)?”
“嗯……”
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我立马就爬起来,双腿一蹬被子,一个翻身踩在地上。
“哎哟!”
痛苦面具挂在脸上,“好欠(凉,冰)!”
我胡乱的穿了两双鞋子,直接穿过厨房、冲到厕所发泄一番。
“来得果嘎早,怎么?呷哩早饭莫。”
“呷嘎哩,呷嘎哩。”
王刚一口流利的邵阳话接了上来。
“那必须吃了,不吃早餐,‘p-i-g’可我不准出来呢!”
李鑫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肯定没吃~”
“啊,对对对!”
我回过头看着他,反倒嘲讽:“你可真聪明哩!这你都知道,不愧是‘天才’。”
“那必须滴!”
李鑫两只眼睛笑起来,配合他这一张脸,完全就像一张贼眉鼠脸的样子!
不对,不是“像”!
他就是“贼眉鼠眼”本尊!
王刚伏在我老弟身边,嘴巴对着肖丰的耳朵,轻言细语地叫肖丰起床。
这起床服务……
抖一抖,结束了。
“你知道什么是‘天才’吗?”
我反问道,不等他回答,我就自作了解释:“天生的狗才。”
我又拱(方言:gong)回了被窝,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最后,再探出一张脸
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这是温暖的感觉!这是躲懒的感觉!
每天一个回笼觉,天天都可以晚起。
而且,我还不用上学!
这就是快乐!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快乐,我也不想掀开被窝去跟他们聊什么。
这被窝的温存谁又能知道呢?
“杨哥,你怎么也躺下了?”
王刚笑着问我,我笑着说:“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