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刺枪王(李鑫)第五卷:
——大乱斗~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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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冰冷的汗。
窗外静悄悄,月虚隐云中。
风徐木沙沙,暗叶光暂浑。
杨晓又一次在深更半夜惊醒,白色的天花板,小小的上床,一个鸳鸯绣花枕,一个薄薄的被子,一个小龟龟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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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惊魂猛然醒,
凉意袭魄浑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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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苍白,背上、额头上净是黄豆般大的汗珠子。之所以额头上的碎发贴在脑门上,衣服也变得有点透明,这些正是因为杨晓汗透全身了。
一股窒息的恐惧在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他年龄虽小,但身体本能告诉他,你快要缺氧而死了!
胸腔里求生本能的力量开始涌动……
他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杨晓大脑仍然是空荡荡,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自从那一天后,他这一阵子,一场又一场骇人惊魂的噩梦让他精神崩溃,一次又一次突入袭来的噩梦精力虚脱。
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上天凭什么要让自己遭受这样的罪。
一场紧接一场的噩梦如疯狗一般穷追不舍,紧追着杨晓的梦境。
现在,睡觉就是他最大的梦魇!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杨晓无力地吐槽着,突然!
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膀胱那儿传来剧烈的疼痛告诉他:大哥,咱憋不了了!
goc!
go!
go!
go!
皎洁的月光透过蓝色的玻璃窗洒在粉色的小格子瓷砖上,白色腻子粉刷的墙上,柏油的原木墙上,双人上下床的大下床上……
这小小的房间里,还有很多很多的物什。
房子里的一切,都被这点点月光照亮了。
哪怕是深夜,最是漆黑的星空,明月仍然,依旧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辉。
房间里还是有点亮堂堂。
静悄悄的夜,杨晓惊醒之后,瞬间有了一点声响,一直到他的小嘘嘘完。
“稀里哗啦”的一通排泄过后,他再次用敏捷的身法迅速地爬上了上床。
一把抓过被子,盖在身上。
乱弄地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汗,不曾洗过的手抱着小乌龟,他就这么睡了……
双人上下床,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他弟下床,他独占上床。
~
这是二零一五年上半年的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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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多,蓝色的窗户外太阳初升,万道橘黄色的光芒劈开天地。
混沌初开,黑暗退散,邪祟隐匿。
鸟语花香,人猿顶沸。
“哔卟叽儿,哔卟叽儿,哔卟叽。”
“啾叽儿,啾叽儿,啾叽儿。”
“叽叽咕,叽叽咕……”
各色各样的鸟啼叫把窗外的热闹渲染到了极致,它们的乐趣,无非是求欢。
“哦哦——哦——”
“啊——啊——啊——”
“噢喔喔——喔——”
每一个无限制地拖长的音,这一切都源自于每天早上的吊嗓子。
无论是大妈、还是大叔;无论是老头头、还是老婆子。他们都是一样;她们都是一样。
一样的爱叫,一样的好嗓子。
一样的勤劳,一样的爱生活。
整座佘湖山就这样热闹起来了。
山脚下,居民区里的居民们都已经熟悉了这种声音,熟悉了这儿的环境。
甚至,有的还参与其中,还有的就在之中。这佘湖山附近的居民很多都是清晨的金嗓子。
一天就从嘹亮而又雄洪的吊嗓之声开始了。
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美好一天的开始,对于杨晓来说也是一样。
而且,平时的杨晓听到“美声”就会立马冲到窗前吊几嗓子,他才不管窗户开没开,反正,声音是有穿透的力量。
他十分喜欢让街坊邻居欣赏欣赏他这特别“优柔婉转”的歌喉里发出来的“天赖之声”。
只是,今天有一点点不一样……
一连数夜的噩梦让杨晓惊魂未定,脸如白纸一样苍然无力,眼睛里也没有往日的快活劲儿。
他不敢回想那些无比奇幻的恶梦。
那些充满恶意的噩梦。
悲剧往往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开端……
噩梦最大的恶意也正是如此……
杨晓起床时,已是烈日高照了。
平时睡懒觉的老弟也已经醒来了。
惺忪着眼,“果果,嚓早餐哩莫?”
“莫有,沏给我搞碗粥,快点!”
杨晓有点儿烦躁,心中那份莫名的不安不是没有由来的。
一连几天没睡好,谁受得了?
更何况,杨晓只是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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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从小就是个十分聪明伶俐的小机灵鬼,三岁时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
田径小路上野花青草烂漫,爷孙俩一前一后地走在这条春意盎然的小路!
三岁小晓晓在洞口肖爷爷背后蹦蹦跳跳着,突然,小晓晓灵机一动,大喊一声!
“我叫肖明达!”
肖老头儿乐呵呵地用洞口口音和三岁小晓晓亲切地毫无违和感地聊天?
“小哈嘣哦,你呲莫咯喔。”
“爷爷,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
肖老汉为之一惊!
这娃娃不得了,才三岁大!
自己就可以给自己取名了。
老汉心中来回念叨“肖明达、肖明达”。
这确实是个好名字。
唉,只是,可惜了……
杨晓知道爸爸是姓肖,爷爷也是姓肖。
可是,那时候,他才三岁。
他也知道自己叫杨晓。
峰阁村,也叫肖家村。
一村子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姓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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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
杨晓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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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爸爸也就是杨爷爷了,杨爷一看自己的大乖乖孙子出生,那个喜欢呀!
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