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酒精的催化,陈江河的脑袋里全白了。
眉目含春,珠圆玉润。
完美的身材,姣好的皮肤,配上那副红红的鸳鸯肚兜,青涩中多了几分妩媚。
陈江河除了自断经脉,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
偏偏,他被五花大绑,想自断经脉也得有手才行。
“还说把我当妹子,我看你就是口不从心!”
陈江河多了,可刘巧月没多。
她放开陈江河的脸,偷偷往炕里瞥了一眼,整张脸再次变的滚烫起来。
其实有些事,压根不用人教,何况如今又得到了庄红梅的真传,刘巧月自然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江河刚刚恢复一点意识,准备劝她收手,可刘巧月已经爬上炕,咬着牙便骑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间,陈江河全身的毛孔都闭上了。
恰在此时,一道绚丽的烟花,砰的一声,照亮了整个天空。
……
寨子公社,支书王金贵家,同样上演着激烈的一幕,只是明显有些与众不同。
因为他家是老子打儿子。
外面的烟花爆竹声,很好地掩盖住了院子里的惨叫。
“爸,爸……消消气,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王大彪跪在地上,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王金贵就好似听不到儿子的求饶,笤帚疙瘩不停地往儿子身上招呼。
终于,王大彪受不住了,一把抓住了落下来的笤帚,“爸,您就是打死我,事情不也出了吗?”
“你……”王金贵气急,想要抽回笤帚,然而,王大彪却死死抓住,纹丝未动。
索性直接一松手,颓废地坐到了屋檐台阶下。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意识到,孩子大了,管不了了。
王大彪赶忙走上前,端正态度,顺便抹了抹眼角,“爸,今天是元宵节,我偷偷回来,就是想和您最后团圆一次,以后……以后恐怕儿子再也无法在您面前尽孝了。”
虽然眼下治安混乱,人牙子也多,可那是抓不住,但凡抓住的就没一个好下场。
所以从那天以后,他便东躲西藏,准备听听风声再说。
结果好消息没传来,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光头强被抓,把他供了出来,海州公安张贴告示通缉他。
而后,陈江河大综合市场总经理身份又遭到了曝光。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翻盘的可能。
老爹身为寨子公社支书,不受牵连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保不住他。
所以赶着元宵节,公安放假,他才敢回来和父亲做最后团聚。
“你打算去哪儿?”王金贵痛心疾首,虽然恨儿子不争气,可事情已经出了,他也不得不为儿子以后考虑。
“我打算先去南方躲一躲。”王大彪道。
“人生地不熟,让人把你嘎了,你都没地说理去,不行,不能去。”王金贵立刻摆手。
“可不去南方,留在海州,早晚会被公安抓到,我可不想吃枪子。”王大彪态度坚决。
王金贵使劲捂额,“这几天你就在家藏着,哪儿都别去,我去城里找找姚文,他现在是解放路食品站的站长,认识的人肯定多,好歹他以前在咱这当过知青,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
王大彪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不联系,能成吗?而且我记得,姚文和陈江河是拜把子的兄弟。”
能守着家里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他当然不愿意背井离乡。
可小命重要,但凡有半点风险他都不想冒。
“行不行找了再说,而且我听说,陈江河和姚文闹掰了,卖蘑菇都没经姚文的手,如果他那边不成,我就只能去找陈江河,让他想办法了。”王金贵面色阴沉,恨不能把牙咬碎。
要是闹掰了,去找姚文还行。
可一听,爸爸居然还打着陈江河的牌,王大彪整个人都蒙蔽了。
“他,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