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二说不出什么,只得委身告退。
柏越靠在椅背上,没有说什么,看着书案上沐子优留下的纸条,不用她说,显然是个死局,明明很好的局势,是怎么发展到了今天,就变成了死局了呢?
他提笔在下面接了一句,
思君不可及,往事不可追。
等到拾一听完拾二的叙述进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柏越的人影了,只剩下成堆的奏折,还有一支归放好的墨笔。他望向后面跟上来的拾二,叹道:“你说你说什么不好,偏要提那档子事。”
拾二低头不语,拾一抱起书案上批完的折子交到拾二的手上,“把这些交给宫里那位吧,万事小心。”
“那主子……”
“没事的,主子他自己可以解决的。”拾一打发走了拾二后,想着打扫一下房间,一推开内阁的门,隐隐可以看见床上有一个人形。
“拾一,把那奏折呈给皇上了吗?”柏越看着拾一走进来,慢慢从床上起身。
“主子,已经让拾二送去了。主子,你……”
“没事,就是累了。”柏越忽然说道,“拾一,你没有去过北漠,所以你不知道。拾二对我心里有怨是人之常情,不要过多苛责他。”
“拾一明白,主子你歇息吧,你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合眼了。”
拾一悄声退了出去,留下屋子一片寂静,柏越其实也不是困,只是很累,那种事事不顺的累,还要顾及那么多人的感受,好像唯有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来那么一两分心安。
“小越,这北漠虽是边塞危险之地,但实际上这可虽是自在的地方噢!就算是朝廷召我回去我也舍不得离开这哈哈哈哈!”老沐军师的爽朗的笑声像是仍然在耳边回响。
“别听你沐伯伯的,老沐你是妻儿都在这里清心自在,我家那位还在京城呢!”柏将军这时候往往都会扔给军师一壶酒,拍拍柏越的肩头,“年关就回京,你要是在秋猎中夺魁,今年我就向陛下奏请携你回京!”
“诶,老柏你干嘛为难孩子,这秋猎我家子优也参加,她可不比小越差啊!”老沐将军总是乐于在柏将军面前炫耀自己的女儿,甚是骄傲。
“子优那肯定厉害,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儿媳!”
“诶,你这老家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柏越昏昏想着往昔的一幕幕,不知不觉中画面越来越清晰,像是回到了那些年,那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