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地分迤东迤西,而盐井九处,皆产迤西,盐从盐井运到迤东地方,路遥则费重,量少则价贵。
李卫的第二道指令,就是将迤西黑盐井运往省城的盐每百斤减价一钱,脚费增加一钱,不足的这二钱费用,用盐道名下的赢余银一万五千两补足。
此外,白井沙卤减价拨销,为此,李卫甚至将手下剩余的亲兵分为两部分,分别驻扎在石羊镇和黑井镇,对那些不知从哪来的扰乱本地盐价的私盐贩子严厉打击。
除了四大名捕带出去的几百人外,所有亲兵全部被派出,李卫下令,今后凡是打击私盐或打击盗匪后的所得财物,全都归亲兵队伍自行分配。
并且还特别强调了一点,小打小闹的百姓除外,不许与民间百姓发生冲突,如遇到特殊情况,需上报等待指令。
漕帮弟子开始联络各地的马帮和其他帮派,参与到运送官盐的队伍中,有帮主坐镇云南,即使是天地会的成员,也不敢与漕帮争夺运输的控制权。
张明德打着粘杆处的名义,与京城火云邪神飞鸽传书,联络各处的粘杆处人员,拼命的收集云南官员贪污行贿的事件,游走于各个井盐地,严防死守,不让任何官员从中做手脚。
或许是听说了粘杆处的无情手段,一时间,主动投案,退还赃款的各级官员数不胜数,搞得张明德很是气恼,自己的手段还没用,就平白损失了不少银子。
这天诸葛找到李卫,几次想开口,可又很是犹豫。
李卫看着他笑道:“有啥事你就说呗,跟爷还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干嘛?”
诸葛有些问难的道:“主人,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传来消息,他们在普洱一带的深山中,发现了大批土贼的踪迹,据说那个心理变态的叫四爷的家伙,也在那一带流窜。疯丫头和四大名捕得到消息,已经赶往普洱山。”
李卫立时明白了诸葛的心思,道:“你是担心他们年轻,怕他们吃暗亏,所以想赶去帮助他们。可爷的身边如今已经没人了,你又担心爷的安危,所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是吗?”
诸葛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
“你呀!让爷说你什么好呢?”李卫摇着头拍了拍诸葛的肩头道:“孩子们都长大了,让他们多经历经历江湖,积累人生经验不好吗?东西南北那四个小家伙个个都是人精,你那四个徒弟武功比你都不差,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诸葛闻言低下了头,他知道主人说的没错,可这几个孩子都是他和火云还有张明德带出来的。尤其是四大名捕,那更是犹如父子一般,心里总还是担心他们的安危。
李卫笑道:“既然知道爷身边没人了,你也好意思一个人出去啊?爷要是一直留在府衙,有满街的捕快衙役看护,那自然无虑,可爷憋不住啊!爷总想出去转转看看,没你在身边,爷的安全怎么办?你还真当爷是独孤求败啊?“
诸葛的头更低了,他可是康熙老头生前亲自送给李卫的高手,负责保护李卫的安危为第一任务,怎么可以随便就离开呢?
“你太不像话了!”李卫大声呵斥着。
诸葛羞愧的都快要钻进地缝中。
“就不能喊上爷,咱们一块去啊!打击盗匪啊!这等热闹怎么能少了爷的参与?难道你嫌弃爷,当爷是累赘吗?爷好歹也是一帮之主,天下闻名的独孤求败,高手中的高高手。爷虽然打不过你,骑马的技术更不如你,但好歹爷也曾开过驾校,当过校长,跟上你应该没啥子问题吧?“
李卫喊道。
诸葛猛地抬起头,有些懵圈的看着李卫。
敢情这主人是想一起去?可干嘛非要绕着圈子说话?
但主人这般的细心体恤谅解,还是让他内心不由感动的想将这主人吊起来毒打一顿,才能一解胸中闷气。
主人说话能气死人啊!
怪不得主母经常拿捏他,原来都是他太过惹人厌了,绝对属于没事找抽型的,一点都不怪人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