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苟群....名字听得有些耳熟。”
刘轩皱着眉想了又想,但还是记不起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也便不再多想。
他闭上眼睛,假寐着,从家里出发最快也得二十分钟才能到皇宫。
不知不觉间就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须的声音在刘轩耳边响起。
“殿下,到了。殿下?”
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被人喊醒,倒是不生气了,倒是对赵祯的怨念,不,应该是对那苟群的怨念却更大了。
刘轩下了马车,抬头望去,居然已经在大庆殿外。
于是,曹须大喊了一声。
“齐王殿下到!”
不久,另一名内侍的声音从大殿内传来。
“宣,齐王觐见。”
刘轩在曹须的带领下,仰着头,走进了大庆殿。
刚走进去就听到了一道声音正在辱骂着。
“好你个张士逊,一大把年纪了,管理不好开封,就把位置让出来,况且,你这位置怎么上去的,还用本官来说吗?”
“你...你你!”
刘轩望去,看见张士逊被那人气得说不出来,举着笏板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见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张士逊已经年过六十,刘轩真怕他被气出个好歹来。
“苟群,陛下面前,岂容你满嘴喷粪。”
好在范仲淹出口阻止,那苟群愤愤地看了一眼范仲淹,识趣地闭上了嘴。
刘轩走到最前排,躬身作揖。
“臣刘轩,拜见陛下。”
赵祯见到刘轩来了,立马说道:“皇兄不必多礼。”
一改刚才恭敬的态度,赵祯面向苟群,沉声说道:“苟爱卿,你不是说要当面和齐王对质吗?”
又是这个苟群,刘轩已经认出了他。
当日水泥制作好之日,便是他对刘轩出言不逊,被赵敏打了一个巴掌,然后被杖责三十,原来是个户部侍郎啊。
“回陛下。”
苟群手持笏板,躬身说道。
“当日,张士逊被贬江宁,是否是齐王殿下建议,由张士逊代理开封府尹之位。”
“确实是。”
“昨日,汴河花船,发生刺杀,足足死了十一个人,开封府尹是否有失职之嫌?”
这次,赵祯没有回答,而底下的官员都议论了起来。
他们也听说了昨日花船的事情。
可谓是骇人听闻,除了当初猫妖案,昨日的伤亡是最大的一次。
开封府尹,应该出来有个说法。
在后世,发生这样的事情,负责单位的负责人都是要引咎辞职的,张士逊也不例外。
站在最前排的刘轩隐隐感觉,这两件事,像是一个阴谋一般,而且,针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说道花船一案,张士逊瞥了一眼苟群,然后拱手说道:“陛下,花船一案,臣已经派人探查,昨晚,当场抓获六名杀手,可还没等抓拿归案,杀手皆是口服毒药而亡。”
赵祯皱了皱眉,他也能想到这件事情,其中必有蹊跷,原本还在高兴当场拿下了杀手,可没想到,都死了。
“哼,张大人,本官很怀疑你的驭下之能,怎么就让杀手服毒自杀了呢?”
说话的人,是苟群,很适时地出言嘲讽。
“陛下,如此没有能力的人,却被齐王殿下推荐为开封府尹,臣以为,两人之间必有权财交易,请陛下明察。”
苟群俯身,言语之犀利,让得在场的官员都噤若寒蝉。
“陛下,臣以为,此言差矣,张大人半生官海,勤勤恳恳,淳化三年,为秘书省着作佐郎、知邵武县,以宽厚得民。后任侍御史,督广东、河北一带粮政。以粮贷放贫民,公私均获利,受到人们称赞,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无人不拍手称赞,为何到苟大人嘴里,便是无能之人了?难道苟大人是在质疑先帝的识人之法?”
范仲淹怒目圆睁,看向苟群,口中滔滔不绝。
对张士逊,他很是佩服,也将张士逊作为自己的榜样。
值得一说的是,范仲淹可以说的上是张士逊的学生,当年进士中举,是张士逊点的花名册,因此,说范仲淹是张士逊的学生,也不为过。
“范公,人老了,总会糊涂,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苟群的战斗力可谓是十足,抓住一个人就怼,气得范仲淹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