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晚上十点半。
撤去营地,宋军整齐地列起军列,站在距离仪坤州不过二里外。
因为大雨的缘故,远远望去,仪坤州的城墙上根本没有守军执守。
这场雨来得突然,想必黄河两岸的百姓将会遭殃,黄河决堤,苦不堪言。
望着黑漆漆地周围,刘轩站在队列的最前方,没有说话,就算说话也传不了太远,因此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这群就算大雨还是站得笔直的士兵们。
宋军将士昂首挺胸,望着刘轩,他们知道,接下来将会是决战,就算是大雨也遏制不住他们渴望胜利而火热的内心。
眼神中透露出的,没有害怕,只有勇往直前地坚定。
刘轩骑着皮皮虾,抬手举起龙胆亮银枪。
就在举过头顶的一刹那,大军后方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战鼓声。
此时的大雨仿佛感受那股冲天的豪情,慢慢变小。
鼓声越来越响,随着刘轩放下手中长枪。
炮营的将士,点燃大炮。
“轰轰轰!”
此时,在仪坤州内的辽军大营,已经熟睡的黄普杰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摇篮一般,被惊天动地的轰炸声惊醒。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醒来的黄普杰立马跑到帐外,只看一枚枚炮弹在军营中炸开。
“轰!”
就在此时,一颗炮弹在他跟前炸开。
“不好!”
他一个跳步,钻进了帐篷。
“轰”。
随着一轮接一轮地轰炸,仪坤州的城墙已经破烂不堪,辽军军营内到处都是瓦砾横飞。
“快快,整军备战,有敌袭!”
黄普杰运足能力,在军营内大声吼道。
辽军倒也反应地很快,就在第一声轰炸响起的时候,整个军营已经运作了起来。
耶律沙和耶律信早就带着自己的部下点好了将,等待着黄普杰的命令。
当他们找到黄普杰时,发现此时的黄普杰浑身上下全是黄泥,仿佛黄普杰刚从泥堆里爬出来一样。
还真是如此,刚才在他眼前炸开的炮弹,直接将他炸进了泥堆。
“元帅!元帅!你没事吧?!”
耶律沙焦急地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些整军,应对敌袭!这宋军真是可恶!”
黄普杰身上的泥沙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他从主帐的废墟中找到铠甲,也不管多脏,直接套在了身上,抽出长枪,准备出城应敌。
他环顾四周,皱起眉问道:“韩家军呢?”
耶律沙赶忙回道:“已经带着虎骑出城了。”
“哼,擅自做主!待会再找他算账,出城!”
仪坤州城外,宋军已经兵临城下,此时的韩家军带着小股辽军正和宋军两军对垒。
韩家军和刘轩四目相对。
“你就是杀害我兄长的人?!”
韩家军持枪远远指向刘轩。
刘轩看着不远处的人,觉得有些熟悉,不禁问道:“你兄长是谁?”
“哼,韩德让正是我兄长!”
“哦!那废物点心?”
听到刘轩这般侮辱自己兄长,韩家军顿时火冒三丈!当即就要冲杀过去。
“给我住手!”
突然一道声音从韩家军身后传来。
来人正是黄普杰,而耶律沙和耶律信跟在他的身后,还有更多的辽军。
黄普杰骑着黑色战马,缓缓来到辽军最前方,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韩家军,厉声说道:“你是元帅我是元帅!”
韩家军毫无动作,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属下知错。”
“哼,待会再招你算账。”
黄普杰说完,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刘轩。
因为下雨的缘故,再加上之前差点被大炮轰没,此时的黄普杰看见刘轩,当即露出怨恨的目光。
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潦草。
“你就是刘轩!”
“正是!”
刘轩不认识眼前几人,看着派头,应该是这次辽军的主帅吧。
黄普杰见刘轩如此淡定,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大声喊道:“你该死!”
还没等刘轩主动进攻,黄普杰长枪一挥,一声令下,居然主动朝着刘轩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