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无奈抱拳,离开了主帐。
正当两人离开后,一名斥候与他们擦身而过,跑进主帐。
“报,殿下,宋军送来一封信。”
“宋军送来的?”
“是。”
“我倒要看看刘轩要打什么注意。”
耶律宗真接过纸条,摊开看了起来,一直皱着眉。
刚离开的耶律斜轸和韩德让又被人叫了回来。
“你们看看吧,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对了,叔父,你要做好准备。”
听见耶律宗真的话,耶律斜轸不觉得心跳加快,难道?
当两人看完,耶律斜轸总算知道为什么耶律宗真让自己做好准备了。
自己的狗儿死了?
想到这,耶律斜轸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坐在椅子上,半天喘不过气。
“来人啊,传军医!”
“狗儿,我的狗儿啊!”
耶律狗儿虽然是耶律斜轸的庶子,但方方面面都和他最像,完美地继承了他的计谋和武力,此次本来只要回到临潢府,就会让其接替自己得到爵位,他死了,定国公府怕是后继无人了。
想到这,耶律斜轸再次喷血,彻底晕了过去。
“传军医!”
看着耶律斜轸被带了出去,韩德让并没有幸灾乐祸,他们两人在朝堂上斗了一辈子,虽然政见不合,但也算是心心相惜。
陛下曾言,一文一武,方能定天下。
现在耶律斜轸后继无人,想到自己也没有个一儿半女,韩德让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诶。”
耶律宗真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耶律狗儿的死,让他觉得耶律斜轸再没有了利用机会,虽然他在朝堂上有着很大的话语权,后继无人,怕是对自己也没有作用了。
他看着桌上的信件,对着韩德让说道:“韩将军,你怎么看?”
感受到耶律斜轸的态度,韩德让有些心惊,耶律斜轸此时被气得不知死活,自家太子居然完全不在意,韩德让心里对自己支持的这位太子,有些心寒。
这位太子,怕是只在乎自己的储位吧。
但现在还是将心中提及的金谷关的事解决了吧,回到京师再谋其他出路。
“殿下,金谷关地理位置十分险峻,就算宋军带人进功,也不会派太多的人,咱们只要在金谷关内埋伏即可,定能让宋军有来无回。”
耶律宗真皱起了眉,淡淡地说道:“我问你怎么看,不是怎么处理,这我难道不知道吗?我是想问你,你觉得这信件的可信度。你就不怕这是宋军的计谋?好分散我大辽的兵力?”
刚才一直想着其他事,韩德让一时没有觉察,等耶律宗真说完,韩德让便感受到了他不善的眼光。
“殿下恕罪,属下一时失察,没有领会殿下的意思,臣该死。”
耶律宗真没有说其他,收回目光,继续问道:“你对张耆这人有多少了解?”
韩德让一愣,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这封信件居然是张耆送来的。
“张耆?臣并没有过多了解,只知其是宋真宗府上的管事,后因为刘娥的宠信,出任节度使,其他不知。”
耶律宗真一听,心想,张耆受刘娥宠信,为何现在会临阵倒戈,难道是因为刘轩的缘故?若是宠信,怎么会现在只是个校尉?
看来是失宠了啊。
呵呵,看来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想到这,耶律宗真自信地说道:“韩将军,信中提及,明晚宋军将会发动总攻,这可是天大的信息,不管信不信,咱们都要做二手准备,明天,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