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刘大夫被下旨入狱时,赵郡君正在赤县衙门做客,得知刘大夫入狱,心知刘大夫是被冤枉,便猜测会有人对那贵溪村的村民不利,为了获得证据,也是为了那些村民的安危,郡君便带着赤县衙役前往贵溪想要保护村民,果然,当晚就遇到了两个刺客。”
刘娥听完,眼前一亮,心想自己的这个儿媳妇真是不错啊。
晏殊见太后没有其他反应,继续说了起来。
“那刺客是为了刘大夫一事前去斩草除根,贵溪村正胡二牛被人收买,冤枉刘大夫,为安全,手中拥有这份契约,便是为了事后找幕后之人领赏。太后请看契约的署名。乃是兵部侍郎曹承辉的私印。”
“哦?曹承辉,这是你的私印吗?”刘娥将手中的纸递给曹须,让曹须给曹承辉辨认。
曹承辉从刚才太后对刘轩的态度就知道今天这事要完蛋,但也不知道这份契约居然到了晏殊的手里。
他接过一看,果然是当初为了哄骗胡二牛而写下的契约,妈的,真该死,当初自己怎么就傻到去为了骗胡二牛而留下这样的罪证。
曹承辉颤抖着双手将纸还给曹须,吞吞吐吐地反驳道:“太后,这事与我无关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这私印一定不是我的,一定是假的!”
说完,他直接跪倒在地,大声喊道:“臣冤枉。”
刘轩站在一旁,今日他的任务就是看戏,所有事都与他无关,若是在家里,恨不得坐在椅子上嗑瓜子。
“哼,印章都有留存印记,太后,你看那印章之中隐约有曹字,这便是曹承辉的防伪标志,一般人不知这浅印的标志。”
晏殊听曹承辉还在狡辩,便将那印章的细节处指了出来。
“太后,臣真不知情啊,这私印我也不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见曹承辉还在嘴硬,晏殊立即将那玩的刺客让人带了进来。
那人一进大庆殿,便有几个人认了出来。
那刺客就是曹承辉府上的幕僚,谢天华。
谢天华被晏殊是虐得体无完肤,现在一进大庆殿立马冲到曹承辉的身边,失声痛哭:“老爷,救我啊,这晏殊不是人,是真虐待我啊。”
说着抱起了曹承辉的手臂继续哭了起来。
很明显,这刺客就是曹承辉派去的,旁边的一些官员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人将眼泪抹到自己身上。
“曹承辉,你还有何话要说?”
刘娥之前并不知道曹承辉也参与其中,现在冒出来,那王曾怎么办,难道只能让曹承辉给他背锅?
曹承辉此时浑身发抖,是被谢天华气得,也有害怕的成分。
“臣,臣不认识这人啊,从来没有见过他,你走开,不要抱着我,走开啊。”曹承辉说完,一脚将谢天华踹开,可那谢天华仿佛狗皮膏药一般,死死地粘着曹承辉。
见此人还在狡辩,晏殊鄙夷地看了曹承辉一眼,立马对着对面队伍里的一个人拱手说道:“还请王将军出面作证。”
对面的队伍立马骚乱起来,三三俩俩地凑堆,议论起来。
“什么?王将军也参与了吗?”
“不要乱说话,小心王德用事后到你府上走一遭。”
“闭嘴闭嘴。不要讨论了。”
刘娥听晏殊说王德用,她也皱起眉来。
自从先帝去世,刘娥已经很久没有注意王德用了,这王德用向来孤傲,也只有宋真宗能命令得了王德用。
王德用见晏殊喊自己,唉,他叹了口气,走出队列,跪倒在地。
“太后,另一个刺客便是臣,臣因曹承辉有救我父的恩情,一直欠曹家人情,此次去暗杀胡二牛也算是臣应下的,请太后治罪。”
听到连王德用都说出了实情,曹承辉再也绷不住了,大喊大叫起来。
“太后,是他,是王曾命下官做的,也是他设计诬陷刘大夫的,求太后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