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荣侯爷和世子已经见到王妃了。”荣昭一回来,萧珺玦就给荣侯府去了消息。他知道荣侯爷这些天焦急如焚,一下两个女儿都失踪了,怎能不心急。
萧珺玦站在窗前失神的看着玉佩,夜鹰的声音让他回了神。他将玉佩攥在手心里,转身在书桌前坐下,“王妃很高兴吧?”他问道。
夜鹰点头,“嗯,见到荣侯爷王妃高兴坏了,抱着就不撒手。”
萧珺玦嘴角微微动了下,是啊,她谁都记得,唯独将他忘了。
萧珺玦想要将玉佩放起来,一打开抽屉,看到那道圣旨,他都已经将这个遗忘了。
他拿了出来,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觉得实在太可笑了。他认错了人,也差点娶错了人。但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阴差阳错,他却娶对了人。
萧珺玦将玉佩放进抽屉,将圣旨给了夜鹰,“烧了吧。”
夜鹰心头一惊,苦着脸,“王爷,这可是圣旨啊,您说烧就烧啊。”
“一个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留着还干什么。况且,没有圣上的玉玺,它就是一块破布,烧了吗?”萧珺玦漫不经心的撇了下圣旨,突然又从拿了回来。刚才他没注意,正好夜鹰准备火盆的时候随意将圣旨放在桌子上,圣旨的里卷露了出来,他这才看到圣旨上的墨印有模糊的痕迹。
萧珺玦摊开一看,手指抚摸在模糊的地方,有水滴状的印子留在上面,而且不只一滴。
他心中恍了下,猛吸了一口气,难道是荣昭看见这道圣旨了?
她看到了这道圣旨,秋水告诉他,荣昭知道他和荣晚见过面,再加上玉佩,怪不得她相信了荣晚的话。
他真是糊涂,为什么要留着这道圣旨?如果荣昭没有看到,或许她就不会相信荣晚的话,就不会发生意外,不会失忆将他忘了。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从一开始就都是他的错。
将他寞落的表情看在眼中,夜鹰蹙一蹙眉,火盆已经燃烧起来,他直接拿着圣旨就扔了进去,他不明,问道:“王妃现在回来了,王爷怎么不去看她?您不是天天盼着她回来吗?”
萧珺玦的目光慢慢移到火盆里,转眼间圣旨就烧成了灰烬。他的眼神随着火苗缓缓黯下去,“她不愿见到我,我不想惹她不高兴。”
夜鹰心中直摇头,王爷真是个榆木疙瘩,不愿意见就不见,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吗?这要是换成王妃,一定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往上扑。
他道:“王爷,难道王妃一辈子记不起来您就一辈子都不见她吗?属下说句不好听的,或许王妃永远都不会记起来了。但记不起来又怎样?她不是现在在您身边吗?”
萧珺玦遽然抬目看向他,夜鹰继续道:“属下知道王爷的心,您是觉得王妃单单不记得和您在一起的时间,所以难过。可记忆毕竟是过去的事了,过去就让他过去,以后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以后的记忆全是您不就是行了吗?”
夜鹰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他为什么要囿于过去,他和荣昭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忘记了又如何?他再重新给她开辟一段新的记忆不就行了。
在他和荣昭的感情中,他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那一个,为什么现在他不能主动一些,去接触她,亲近她,让她重新认识自己哪?
他不就是因为没有主动告诉她所有的事情,所以才会令她误会吗?他没有告诉她小时候的事,没有告诉她和荣晚见过面,更没有告诉她,他爱她。他一次主动都没有,一次主动的哄她开心都没有。
如果之前的所有都是荣昭主动,那么这一次就让他来主动吧。
荣昭正窝在荣侯爷身上撒娇,外面通报王爷来了,她的脸瞬间就变了。
“他来干什么?挡在外面不许他进来。”
“你这孩子又闹什么脾气?王爷来了还将人家挡在外面,像话吗?”荣侯爷拧一拧眉头,嗔责了句。
荣昭鼻子噤一噤鼻子,“我不想见到他。”她斜着荣侯爷,愠气道:“爹,你训我,你为了一个外人训我!”
在楚王府谁会拦着楚王啊?萧珺玦刚迈进房间就听到这句话。
他脚步微微凝滞了下,再走了进去。
荣侯爷抬头一望,起身拱手,“王爷。”
荣曜却随意,笑着叫了一声姐夫。
楚王抬一抬手,“岳父不必拘礼,都是一家人,以后没有外人在场不必行礼。也不用叫我王爷,叫我珺玦即可。”
荣侯爷颔首含笑,楚王为人冷淡,今日能说出这番话,足可见是真的愿意亲近荣侯府,这也是因为他重视昭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