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妃嫔唇枪舌剑,还把她挂在嘴里,当成主角,荣昭也很无奈。抚了抚额头,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嫉妒愤恨她的目光已经能将她杀死了,难道她们还嫌不够吗?
特别是德妃,说什么数位皇子的正妃侧妃加起来也没她标志,这个她承认,但也不要当着人家说出来吧。
女人的嫉妒就是一把刀,刀刀致命啊。
再侧头一看萧珺玦,人家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就在那垂目喝茶,那茶有那么好喝吗?
心里腹议着,就听皇太后那又发话了,“身为皇家媳妇,要勤俭持家,熟不知那戴在头上的东西能养活多少要饿死的人。”
她直接将矛盾指向荣昭,“楚王妃,你太招摇了。”
这不就是说她挥霍无度吗?
老妖婆,拐着弯的骂我。
荣昭心中反感,却微微一笑,道:“皇家威仪,要的就是金镶玉砌。若是我穿的太寒酸,岂不是给皇家丢脸,给父皇和您丢脸?太后说我太招摇,我却不以为然,过了今日我就十七了,还能年轻几年,现在不穿点戴点,难道等到太后的年纪再招摇,那不得被人说成是老妖精。”
荣昭说话狠,一针见血,和皇太后比起了年纪。说她挥霍无度,难道她皇太后就勤俭节约了?她脖子的翡翠那才叫价值连城哪,自己身上这点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皇太后气愤难耐,这个臭丫头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老妖精了,她发愠,胸口起伏不平,指着荣昭点了两下,又喊上萧珺玦,“楚王,你就是这么容她对哀家放肆的吗?”
荣昭抢话道:“太后您老人家别生气,我说的可不是您,您动这么大的气干什么?我也不过是玩笑,说两句逗闷子,让大家乐乐而已。”
她说着就站起来,拉着萧珺玦,“对了,刚才皇帝舅舅说等我们给你请完安在折回去,就不在此打扰了,先行告退。”
她根本就不给皇太后把怒火发出来的机会,随便找个借口就遛了,留着太后对着一屋子的人有怒却不能发。
“不气死她我也憋死她。”出了慈安宫荣昭就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很是扬眉吐气。看了眼萧珺玦,“我去找长盈。”意思很明显,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长盈是大长公主,早已出嫁,今年他们夫妻回京,留在了宫里过年。
如果说荣昭有个朋友的话,那她算一个。
两人就此分道。
荣昭问向秋水,“我穿戴的很招摇吗?”
秋水回答的很含蓄,“心胸狭隘的人往往会屏蔽掉他人身上的美好。”
荣昭轻笑的挑了挑眉,勾了下秋水的下巴,“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奴婢说的可是事实,她们是嫉妒小姐。”
这话听的顺耳,荣昭很是自得,“对,她们就是嫉妒我。”
去长盈的宫里绕过一个小花园,就听院子里有叽叽咋咋的声音。
这声音荣昭再熟悉不过,这么难听一准就是咸阳和清河。
“她还好意思进宫来?刚刚新婚就成了弃妇,我都替她脸红。听说啊,楚王府里有个丫鬟被楚王给临幸了,你猜怎么着,她知道了直接将那丫鬟给打死了,多狠哪。”那是清河的声音,那嘲笑起人的笑声像是往回收似的。
另一个声音,“楚王临幸一个丫鬟都不临幸她,她也该反思反思了。”
“她这么野蛮泼辣,要是我是楚王也不会宠她。”
“你还别说,他们俩半斤八俩。要我说荣昭这个贱人真是恶有恶报,上天特意惩罚她,让她嫁给那个丑八怪,下半辈子她都要天天面对。你想想她那么个心高气傲的人,嫁给一个相貌丑陋,身份低贱的人,她怎么甘心哪?还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只要一想到她每日受这折磨,我想想就乐得不行。”
“是啊,连小门小户的人都不愿嫁给萧珺玦,她却嫁了,心里不知道得呕成什么样?现在满长歌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小姐都拿她这事笑话哪。笑话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哈哈哈哈……”
荣昭越听越生气,火气噼里啪啦的点燃,从脚后跟冒到天灵盖,秋水在旁边劝着都不行,她就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