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当中,此时正是晚餐的高峰时期,人声鼎沸。
伙计已经上楼知会苏木,而薛老板则在楼下等待伙计的通告。
没过多久,店里的伙计便回来了,薛老板心中有些忐忑,毕竟他心中愧疚难安。
“那苏公子说了,您先到雅间中等候,稍安勿躁,待他洗漱更衣后就下来。”
伙计说着,便引着薛老板前去一处较为安静的包厢。
薛老板到任何一处客栈酒家都会有个习惯,那便是观察对方的装饰风格,而此刻,他如坐针毡。
薛老板在豪华的雅间中踱来踱去,桌上的安神香对他没有丝毫的用处。
良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店中的伙计推开了包厢的木门,紧接着便是苏木的身影。
“苏贵人,受惊了!”
薛老板见到苏木的那一刻,急忙跑了过来,随即也不管苏木是否忌讳,便围着苏木转了一圈。
当他发现苏木没有受伤,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放下心来。
“有劳薛老板挂心了!”
苏木微微施礼,他本以为这是薛老板的用意,但是看到薛老板的神情时,苏木倒有些犹豫。
薛老板脸上的着急之色装不出来,这一点苏木很是确定。
苏木想到了酒宴之上的场景,胡三爷和薛老板的关系应该不浅,但也没有深到一定程度。
去白塔寺的计谋一定是出自胡三爷的手笔,毕竟,苏木刚来不久薛老板便热情相邀。
在苏木一行婉拒之后,薛老板并没有纠缠,显然是一个商业的精明做派。
这也就是苏木怀疑胡三爷的原因,因为酒席之上,胡三爷极力推荐苏木游玩白塔镇。
第二天,便出了这层事故。
苏木大概推测出了事情的原委:胡三爷的计划薛老板一定是知道的,但极有可能,薛老板并不知道胡三爷的毒辣之处。
苏木将白日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当然也把钱主事的异常行为有意无意的透露给薛老板。
其中,自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钱主事的反常行为让苏木很是介怀。
薛老板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平复了心情,向苏木连连道歉。
苏木见薛老板的神情极为真诚,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薛老板是个聪明人,他能听得出来苏木的暗语。
薛老板听得额头微微冒汗,赶紧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木盒。
那木盒上凋刻的祥瑞漂移无比,虽说苏木不知道那盒子的质地,但依旧能赶到木盒的贵重。
“苏贵人,此番都是薛某行事太过轻佻,还望贵人可以收下此物,就当薛某赔罪了。”
“当然,薛某自知,不管用多少名贵之物都无法弥补,但还是斗胆请求贵人收下,算是薛某的敬意了。”
苏木看着那个精致的木盒,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开启机关,他将木盒放在方桌之上,也不言语,默认的收了下来。
“薛老板难道不好奇,我是怎样逃脱的?”
苏木饶有兴趣的看向薛老板,满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