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真当上了总监,这眼前的三位,就可以成为他有力的后盾,加上周群,以后在这大院里,工作开展起来,就轻松多了。
今晚,就是沈江河一箭双雕的安排,既能稳住胡月萍,又能促进和这几个主要领导之间的关系。
待公主把酒端上来之时,三人又惊呼了一下。
“在这里还喝茅台?”付晓欣和张青松诧异。
当初沈江河也是这个想法。
“这口感不会比洋酒差。”沈江河已经习惯在这里喝茅台了。
胡月萍看看马爹利,兴冲冲地说,我也得尝尝。
你不是不喝酒吗?付晓欣还真见过她喝酒,劝过她很多次,她就是不端杯。
你那是什么酒?这是什么酒?没可比性。胡月萍说这瓶酒差不多是她半个月的工资了。
三人是领导,但级别不高,属于工薪阶层,还得养家糊口,就是有人请客,这种规格的接待还是第一次。这些酒的名字耳熟能详,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尝试。
“江河,你这朋友绝对是大老板,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付晓欣,包括张青松和胡月萍,从听说他带他们来“曼哈顿”,来这个空中一号,就一直有些好奇。
刚才胡月萍这么一说,好奇心更重,忍不住问他。
“您们见过广告的,穗城大学管理学院emba很多学员都是我的朋友。”沈江河没有说穗城三少的名字。
“难怪!”三人心中释然。
那个专题片他们都看过,知道这些学员都是些什么人物。
三个领导不由地都对他另眼相看,沈江河虽然年轻,但也是有故事的人。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认可一个人,可能需要门槛,有人烘托一下,很容易迈过这个坎;领导也好,业务员也罢,至少在工作之余,大家相处起来,心理平衡,才是真正的平等。
就是这一安排,沈江河的目的远超预期,三位领导再也没有把他当做普通的业务员,而是同事,朋友。
四人之间心里没了障碍,喝起酒来就没有什么顾虑了。一时喝得声嘶力竭,唱起歌来震耳欲聋,跳起舞来如群魔乱舞。
“江河,好兄弟,喝!”胡月萍手搭着他的肩,已喝得醉意朦胧。
“胡总,我现在是在坐你的台呢。”沈江河看着付晓欣和张青松都在抱着美女唱歌,开起玩笑来。
“你说错了,我这是在坐你的台。”胡月萍又一阵哈哈大学。
“hello,moto!”
沈江河听到手机响,知道是林西萌打来的,就躲进里面的休息室。
“截止到现在为止,你比古京京的实收金额多五万多块钱。”林西萌说着目前的情况。
“古京京还有多少应收款?”
“很少,一万不到。”
“那就再辛苦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古京京打了会计的电话,没告诉她实情。”
“告诉她,一定如实告诉她!”
“为什么?”
“听我的,没错!”
沈江河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最后时刻,古京京估计也在想办法。
他希望林西萌告诉古京京实际数字,就看看她下一步出什么招,自己还有时间应对。
胡月萍已告诉古京京,她和沈江河在一起,既然胡月萍不知道到款的情况,那沈江河一定也不知道,古京京估计还会感谢胡月萍拖住了沈江河。
但古京京想不到,林西萌会在暗中相助,更想不到的是,周群也在坐阵。
继续喝酒,沈江河陪着三个领导不停地敬酒。
看他们这样子,一直处于亢奋中,好不容易能来穗城这个大都市最顶级的酒吧,估计不喝到酒吧打烊,他们不会罢休。
付晓欣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情,点了几个歌星的《朋友》,四人一起合唱着,唱完都哈哈大笑,大叫喝酒喝酒,接连碰杯,都一饮而尽。
沈江河一直想着许建军怎么出招,保持着一份清醒,就目前来看,他已经赢了古京京,但古京京和许建军肯定想翻盘。
在最后时刻,谁都不想认输,何况,两人之间的差距很小。
“江河,账上新到两笔款,都是五万,两笔的付款方很陌生,之前没有打款的记录。”
林西萌又打电话给他。
许建军终于出手了!
沈江河的应收款已超过古京京,在这方面,她已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但现在的实收款,她比他多了五万。
他即刻给滕潇打电话,马上支付十万,这是她们这次订单的全部金额。
“要不要多打一点?”滕潇说还可以多付十万,这是老杨交代过她的。
“在最后时刻再打吧。”
他看看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今年就结束了。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付晓欣在那里深情地唱着。
“江河,怎么样?赢了没有?”胡月萍看着他笑,在他耳边问了一句。
“您怎么知道?”沈江河觉得这胡月萍的酒量惊人,刚才还有醉意的,现在怎么那么清醒?
“我的电话不响了,你这电话一阵一阵的,你说呢?”胡月萍那眼神把他看穿了。
“胡总,对不起啊,我今晚的动机不纯……”都是明白人,沈江河索性坦白,端起酒杯。
“哈哈……你还真是可爱,就你安排的这个地方,说动机不纯,谁信呢?!”胡月萍又哈哈大笑,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又有六万到账,这次是古京京的一个客户。”林西萌又打电话告诉他。
这就意味着,古京京已经超过他了,看来她和自己一样,也在等着最后时刻。
“好,我知道了。”
“你回电视中心吧!”林西萌语气很温柔。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场呢。”
“我等你。”
“太晚了,等会你就回去吧。”
“我等你!”
他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最后时刻了,拨通滕潇的电话,大叫了一声:“再打十万!”
然后,他坐在那里,开始发愣,假如,这个时候,许建军像他这样,再次打款,只要五万,自己还是失败了。
这许建军会不会呢?
自己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还有三分钟的时间,滕潇这里是他最后的赌注了,是不是早了一点?
他担心再晚一点,如果不能及时到账,哪怕是相差一秒,就功亏一篑了。
他就在那里等着林西萌的电话,这个电话就是宣判。
还有一分钟,他仿佛听到了钟表跳动的声音,和他的心跳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