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滴血，自然是武皇的。

韩旭利用了北冥神功的吞噬之力瞬间靠近武皇，并且在天魔法相的状态下使用了独孤九剑。

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无名利剑毫无疑问地穿透了武皇的胸口，因为其无比的锋利，武皇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疼痛。

直到殷红的血浸染了龙袍，痛感才通过神经传入武皇的脑中。

“朕”他张大着嘴，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一幕幕往事开始在脑海中回放。

他看见自己为争夺皇位杀死自己的兄弟。

他看见自己因为忌惮洛天豪，就召集天下所有强者灭了魔宫。

他看见自己为追求圣境之路，将最忠诚的属下活生生吸干。

他明白，最后的时间到了，韩旭这一剑，锋利的剑气已经切断他所有的心脉，斩断了他所有的生机。

回看自己的一生，武皇发现一件事，到最后，他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了，所有亲近的人都已经离他而去，就连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蛮横霸道，期望他早点死，另一个似乎对他已经失望，眼神形同陌路。

还有那位倾城绝代的女子，唯一一个让他动了真情的女人，却也不属于他。

最后，武皇无可奈何地发现，他只能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可悲！”

“可悲啊！”

武皇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势，不过他和韩旭都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

他对着韩旭说道：“朕失败了，在走之前，朕想问你一个问题。”

“陛下请讲！”韩旭已经收起了无名利剑，此时结局已定，他不介意满足武皇最后一个愿望。

“你究竟是怎么修炼的？”武皇很认真地看着韩旭问道，这个问题，是他心里最大的疑惑，他肯定韩旭已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突破到圣境。

就算是上界那些最顶尖的天才，也不会比韩旭修炼更快，可韩旭的修炼环境和他付出的努力，却完全不能和那些天才相提并论。

所以，武皇很好奇，在死前，他想要知道答案，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

可韩旭却只是无辜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当真不会修炼。”

可听了他的回答，武皇的神情逐渐凝固了，然后，他自嘲地笑道：“朕都要走了，你还要敷衍朕？”

“陛下，我可没有骗你。”韩旭无奈地说道，他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因为他的确也没有修炼过，甚至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修炼天赋，如果没有系统，他真就是个废物。

“罢了罢了。”武皇说着，他的生命力开始消散，别人绝对会立即毙命的伤势，放在圣境强者身上，却还能坚持这么久。

恨吗？

当然恨，可是恨也不能改变结局，武皇看过自己一生的经历之后，决定平静地接受，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有帝王的尊严。

最后，武皇说道：“韩旭，朕最后拜托你一件事，照顾好洛灵，朕能看得出，她一直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