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这一声少爷，喊得可是心甘情愿，韩旭听着，那也是一个心花怒放。

距离四大花魁尽收囊中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不过，紧接着问题也就来了。

白依依的卖身契还在凤轩阁，在红姑手中，韩旭得去把她的卖身契取回来，否则白依依就不能在外随意行走。

“依依，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少爷，那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本少爷希望你能够对我们开诚布公。”韩旭的声音很温柔，让白依依有些紧张的情绪得到放松。

她点点头，说道：“依依明白。”

霓裳说道：“依依，我和青儿早已道心起誓，此生效忠少爷，你也起个誓吧。”

霓裳的心思一向敏捷，她既然认了韩旭做少爷，自然事事都会站在韩旭的角度着想。

即使没有那一道誓言的约束，单凭韩旭将她从潇湘阁带出来的这份恩情，也值得她为韩旭做任何事。

韩旭罢了罢手说道：“你既然喊了我少爷，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用不着这些形式。”

“当初她们俩就是动作太快，本少爷没来得及阻止。”

可是，韩旭还没有把话说完，白依依已经举手起誓。

她知道即使韩旭愿意相信她，但如果她不起誓，青儿和霓裳也会防着她。

而且，白依依还存着一点暗暗较劲的意思，既然青儿和霓裳都可以起誓，她自然也是可以的。

“哎，有时候魅力太大，也是一种烦恼。”韩旭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便不再纠结细节。

他看着白依依问道：“说说凤轩阁吧，站在凤轩阁背后撑腰的，是谁？”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一直都是红姑出面给我们安排任务，至于更上面的人，我们从来都没见过。”

“一个个都喜欢故弄玄虚。”韩旭想起了武修贤和被他杀了的那位黎阁主，也都是在暗处运筹帷幄，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白依依的回答，并没有出乎韩旭的意料之外。

不过，白依依想了想，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平时我多留了个心眼，从种种蛛丝马迹，我推测凤轩阁的主人，或许与陛下有关。”

“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韩旭一听就来了兴趣，皇子开青楼他尚能理解，但如果是武皇，那就有些不可思议了，甚至可以说是荒谬。

白依依也知道她的想法听上去有多难以让人相信，但她还是毫无保留地解释道：“在凤轩阁多年，虽然我只负责过接近调查少爷的任务，但也从其他交好的姐妹口中得知过许多任务的内容。”

“凤轩阁针对的，大多都是朝堂之上的达官贵族，也有少许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但是极少。”

“被凤轩阁查到了把柄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其中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位五品以上官员，而调查他们的那几位姐妹，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韩旭思考了一会说道：“如此说来，还真有可能是你所想的那样。”

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贵为皇子，一旦查到别人把柄，自然是要加以利用，或是威胁，或是其他，来换取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断然没有直接除掉的道理，只有一个人会做出这种事，那就是已经掌控一切的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