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楚见方姐眼神炽热,脸上温暖包裹的手心,心里烦恼驱散,笑道:“这还差不多,再说了,我肯定相信方姐你啊,我俩都差点成婚了。”
方翠知道阿楚说的之前婚书那事,点了她额头一下道:“这个小子,就会胡言乱语。”
庄楚笑了笑,不过看着方姐脸色残留的伤痕,眼神为之一冷,温和的语气之中带着锋芒道:“方姐,我昨晚见到了六个人,她们为什么要把扔进河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方翠说了自己不想待在方家村,然后在同福客栈打杂,又被燕夫人陷害的事情给庄楚讲了一遍。
“这些人太恶毒了,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庄楚一听,眼睛一虚,恨不得将那六人扒皮抽筋,要不是昨夜急着救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方翠笑道:“其实我还要感谢她们,如果不是她们要把我扔进河里,你也不会碰到我,也不会救了我,让我还有机会见到你。”
说到河,她隐隐约约似看到了阿楚在河里好像亲了她,而且还摸了她的胸,见。
现在里面还一丝不挂,岂不是说,这些都是小楚做的,念及此,心如红辣,红红火火,脸如热油,滚滚烫烫,如果不是她常常听方家村那些婆姨讲些荤段子,养成不怎么脸红的性格,她相信自己的脸肯定红的像个猴屁股。
庄楚倒是没发觉方姐的异常,却想着方姐受伤的事。
方姐昨晚伤的有多严重,他可没忘,虽然现在好了不少,但是命悬一线的情景,犹在眼前,庄楚拍了拍方姐的手,关心道:“方姐,这些人这般对你,你能忍下这口气,我岂能看你受欺负。”
方翠想说算了,不过看着阿楚那坚毅的眼神,她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楼阶响动,房外传来了微微脚步声,庄楚听见声响,就知道是江轻洛来了,还没来得及到门口,就见素雅的她进门来。
江轻洛左手挂着竹篮,对着房间里的庄楚笑了笑,却突然看见他的床上躺了一个女人,女人容貌俱佳,身材丰韵,却不知道为何受了不少伤势,有些惊讶道:“这位姑娘是?”
庄楚起身相迎,说道:“这位姑娘叫方翠,是我的之前认的方姐。”
江轻洛这才把眸光落在了床上的女子身上,她打量方翠的时候,方翠也在端详江轻洛,心中猜测这位是阿楚的什么人。
江轻洛低声道:“这位方姑娘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怎么回事?而且她怎么在你的床上。”
庄楚也不知道怎么跟江轻洛说,只能敷衍道:“这事一时半会也讲不明白,过后再告诉洛姐你。”
“好吧,你不愿讲,我也不多问,不过你可不要惹什么事情,毕竟你想以新的身份生活。”江轻洛淡淡道。
“我知道了。”庄楚也知道江轻洛说这话是因为担心他。
方翠见庒楚对她毕恭毕敬,突然只觉心头有些失落,原来他有亲姐,可笑我只想做她唯一。
方翠轻轻掀开被褥,有些孱弱的穿上床下草鞋,微微一礼道:“你是阿楚的阿姐吗,不好意思,是我冒昧打扰了。”
江轻洛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竹篮,过去扶着方翠,温和道:“你多虑了,快点好好躺下休息。”
庄楚也扶着方姐躺下,没好气道:“方姐,你可不能乱动,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是伤口复发怎么办。”
江轻洛见庒楚很关心方翠,也没说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方翠微微摇了摇头,只是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不应该打扰到对方姐弟生活,淡淡道:“阿楚,我没事,方姐没那么矫情。”
江轻洛温声道:“皮肉受伤是小,若不休息调养,伤筋动骨就是大事了,姑娘你还是听小楚的话,躺下好好休息吧。”
“那就多有打扰了。”方翠在江轻洛出现那一刻,心里有些不自在,才会如此,见她这般说,再加上身体确实不适,也不矫情。
庄楚见方姐脸色平缓,这才指着江轻洛,介绍道:“方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叫江轻洛,和你一样也是我的干姐姐。”
方翠也不怎的,脱口而出道:“你的干姐姐挺多的。”
庄楚笑道:“也没有很多,就你们两个。”
“两个还不多。”方翠也不知道为何,听到江轻洛只是阿楚的干姐姐之时,心中仿佛松了一口气。
“贪心不足蛇吞象,以后有你好果子吃。”江轻洛心思复杂,听庒楚说方翠也是他干姐姐之时,情绪有些低迷,她心中苦笑,或许这就是人的占有欲吧。
庄楚哈哈笑道:“双倍疼爱喜之不及。”
二人纷纷白眼。
江轻洛指了指放在方桌之上的竹篮,淡道:“小楚,那边是我准备的一些粗粮,我看你和方姑娘似乎没吃朝食,你拿过来和方姑娘一起垫垫肚子吧。”
庄楚还真有些饿了,走过去揭开裹着篮子的布,里面是几个馒头,还有许些烧熟的野菜,暗忖道:“我之前给了洛姐几百两,但她吃的如此节俭,看来还是生活拮据。”
庄楚拿过几个馒头和一小碟野菜,放在床帐之头,开口道:“方姐,你身子虚,你多吃点。”
“谢谢江姑娘了。”方翠笑了笑,点了点头。
江轻洛见二人用膳,淡道:“你们先吃,我去下面守着酒铺。”
庄楚应道:“洛姐,那麻烦你了,我一会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