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日光透过草棚的缝隙撒在启元的脸上,如同挠痒痒般叫醒了启元。
启元走出房门,看见巴桑大叔正坐在自己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根藤棍,明白其中缘由的启元立马道:“不好意思,巴桑叔叔,我起晚了。”
启元知道,这是巴桑叔叔要教他完整的苏禄魔杖,而那根棍子应该是用来教学的吧,但是好像要比正常的魔杖长一点。
巴桑站起身来,抖了抖沾上的草,笑道:“哈哈,你起的已经很早了,只是想要短时间内学完魔杖,必须要尽早利用时间,实际上,我本来的打算是三十分钟之后再叫醒你。”
随后巴桑把手中的藤棍递给了启元,启元接过不解的问道:“嗯?这不是巴桑叔叔用来教学的吗?”
巴桑没有解释,只是让启元带上他原来的短棍,拿着一长一短两根藤棍,跟着巴桑走向了森林。
二人在一边相比于周围平坦一些的地方停了下来,巴桑在一旁的石头上拿起了同样一长一短的木棒,启元从木棒独特的淡黄色认出来这是罗根木做的。
罗根木是一种生长速度极快的树,但是树干的密度较小,质量轻,所以当地人们通常用来做船只等工具。但是这种罗根木却很少用来制作武器,因为哪怕还算坚固,但是很难对敌人造成伤筋断骨的伤势。
拿起木棍的巴桑对着启元道:“听好了,小家伙,接下来我要教你的可不是用在野兽上的,它要对付的敌人远远要比野兽危险。”
就在启元还在好奇,究竟什么东西比丛林里的虎豹还要危险的时候,巴桑大叔又道:“真正的苏禄魔杖,是用来杀人的。”
启元明显被这个答案吓到了,从小生活在十分和谐的村落里,哪怕他也结束过有些动物的生命,但是杀人这种事,对启元来说有点太突然了。
巴桑不顾启元的诧异,沉声道:“虽然我希望你永远用不上这些东西,但是你不仅仅是作为这项技艺的传承者,也是村子以后的的守护者。启元,永远要对世界抱有善意,但是也要小心世界对你的敌意。”
启元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顾虑,世上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冲突。在丛林里,人们的冲突胜负的结果,是简单的生与死。
巴桑见状也不再多说,拿起木棒架起姿势,双脚一前一后,双手一上一下横在胸前,他让启元对他发起攻击。
启元在迟疑了一下就用左手的长棍扫出,右手反握的短棍也随之刺下。
而巴桑前脚快速后退,身位向后移动,躲过了横扫,紧接着又用左手的长棍挡住启元的右手手腕,因为棍长于启元的短棍,所以在它刺下之前挡住了。
同时巴桑的右手也没有闲着,几乎是在左手挡住的同时,右手短棍砸向启元的手腕,只此一击就打的启元的短棍脱手而出。
但启元也抬起没有击中的长棍,但在此时的贴身械斗中,可没有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所以,就在缺乏灵活的长棍挑来之前,巴桑压在启元手腕上下的左右手带着启元回收,随后右臂一个顶肘,把被抓来的启元一击放倒。
启元被击倒在地上,左手捂着吃痛的下颚,轻声发出几声呻吟。
巴桑俯视着启元道:“再凶猛的虎豹,失去了牙齿和利爪,也会变得毫无威胁。”
巴桑扶起启元,随后跟他讲述这一项格斗术的关键----缴械、躲闪、一击致命,然后又讲解了各种动作。
当启元听懂了理论之后已经天黑了,巴桑带着孩子离开森林。
此时一天只吃一餐,又战斗了一天的二人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回到村落之后,妇女们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今天迪亚哥和泰吉带回了几只兔子,还抓了些树蛙。
兔子,树蛙,加上昨天剩下的野猪,众人可以吃上一顿丰富的晚餐,关键还是一顿饱饭。
此时雅伽见到启元遍身青紫,立刻红着眼跑去指责巴桑,启元见实在拉不住这只小牛,便也没有办法了。
最心疼启元的村长此时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
孩子从这一刻起,肩上的所背负的的,不仅仅是作为男性而需要承担的捕猎,还有以后村子里像他,像雅伽,像妇女们这样,需要被保护的人。
——次日清晨————
启元比以往起的更早,而巴桑却依然等在门口,二人向森林里走去。
……
直到夜幕拢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