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嘉宁听得“最坏”二字,内心不由地“咯噔”一下,面色变幻,咬了咬银牙,继续倾听者地鼠那些不为人知的爆料,这可是她了解段浪的一次好机会。
“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段浪咳嗽一声,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梨子塞到地鼠手中。“来,吃个梨。”
“段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吃梨子?”将梨子放在桌子上,地鼠说道。“这不,兄弟才见面,你就要和我分离,多不吉利?不过说真的,这些年,我也深知浪荡的苦,虽然每晚换着床伴,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激情无限,可每次激情过后的无限空虚和落寞,我想,你比我体会的更清楚吧?”
段浪浑身直冒冷汗,思考着要不要杀人灭口了。
每晚换着床伴,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激情无限,激情过后的空虚和落寞,比我体会的更清楚?躲在厨房认真倾听的韩嘉宁,这个时候面色则是彻底拉了下来,美眸中,闪烁着无限的寒意,手中的菜刀,更是捏紧了一些,若不是此刻时间地点环境不对,她非要将段浪千刀万剐了。
“哥,我知道你很苦。”地鼠眼神暗淡,颇为复杂地盯着段浪。
韩嘉宁听着这句话,内心更加奇怪,面色阴晴不定,段浪成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纵意花丛,醉生梦死,逍遥自在,这也叫苦?
苦吗?段浪面色缓缓地静了下来,大口地吮吸着香烟,翘着二郎腿,默不作声。
“我明白,你和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同。”地鼠抖了抖烟灰,靠近段浪,将手搭在他肩上。“上邽段谷水,放浪形骸外,出身上邽段谷的你,虽然每天放荡不羁,逍遥快活,好似你天性如此,可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那不是本质你的,你用厚厚的蚕茧裹住柔弱的驱壳,可是却裹不住柔弱的心,哥,你是个好人。”
放荡不羁,逍遥快活?韩嘉宁听着,眉心紧锁,提了提手中的菜刀……蚕茧,驱壳,柔弱,你是个好人?地鼠突兀的一番话,则是令韩嘉宁内心满是疑惑。
“也正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才终究无法原谅自己,终究无法解开心结,终究无法释怀……”地鼠情绪有些激动,满是同情、满是心疼地看着段浪。“哥,我真不愿意你……”
“闭嘴。”段浪怒道。韩嘉宁就在一侧倾听,关于自己曾经的放荡不羁,醉生梦死,他倒是不怕韩嘉宁知道,就算是知道了,韩嘉宁又能如何?而更深层次的东西,那些无限杀戮,那些伤心过往……段浪只想一个人来承受。偶然得到的这个家,这段婚姻,这个老婆,他无比的珍惜,段浪不想因为自己的冷血和无情,来玷污了韩嘉宁洁白如纸的内心。他更不愿意韩嘉宁和自己一起,来面对那无限孤独,不尽痛苦,一起为自己曾经的那些遭天谴的错事买单。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要来吗?除了小琳之外,还有一件紧要的事情,我接到过凯莉的电话。”突遭呵斥,地鼠不甘示弱地站起身,一把揪住了段浪的衣襟,痛心疾首地道:“如果你再不引起重视,再不认真面对,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