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都遵循着一个道理，适应或是被淘汰。”

“如果余小托会被华烨淘汰，那他也就失去了观察的价值。”

死歌书院赤裸上身的卡尔，站在殿中伸展的身体，标准的做着一套古老的瑜伽。

他身后一身黑袍的斯诺恭敬的站着，聆听卡尔的教诲。

平淡而宁和的声音，从卡尔口中缓缓传出，却带着旁人无法忽视话语中蕴含的力量。

“初时我对他很感兴趣，可他不舍的抛下肉体的限制拥抱虚空，我只好让华烨来帮他打破。”

斯诺闻言有些迟疑：“可莫甘娜……”

“凉冰我只有打算无需多虑，放手去做就好。”

说话间昨晚一整套瑜伽的卡尔，穿上嵌有华丽金丝印纹的灰袍，稚嫩而青涩的面孔满是平静。

“让不太聪明的她与她姐姐凯莎一样休息一会，未尝不是件好事……”

斯诺点点头，随即问道：“我神计划是否有点太过危险。”

“创照一个虚空神明，再将其毁灭，我等恐怕有失。”

卡尔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斯诺直叙道：“恐惧来源于无知，如果连一个新晋的虚空神明都不敢面对，我们拿什么去开启新时代。”

“告诉饕餮，黄石镇的事余小托并没有感到多少痛苦。”

“有凉冰在，杀戮伤不了余小托的心，让他们多动动脑子……”

“明白了……”

……

北之星，余小托生无可恋的跟着众人，进入研究室。

他之所以这副表情，完全是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被于浪带走的顾梦希……

余小托这个人跟大多数人不同，他无法承受别人对他突如其来的好，也无法心安理得享受别人对他其来的爱。

穿越前经历过太多黑暗的他，可以轻松应多别人的恶意，却无法缕清别人善意。

哪怕他明知道，对方是来拯救他的，他真正的内心仍旧想缩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

因此面对顾梦希的余小托只想逃……

反观凉冰，却要比顾梦希聪明多了。

对待余小托，她没有像对待杜蔷薇一样，一上来就把全部的爱意展现出来，全部塞给余小托。

但她却在引导，等余小托自己一步步自己从黑暗中走出来。

余小托索求一份，她便增加一份爱意。

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仿佛一个猎人一样拿着诱人的饵，慢慢将余小托封闭的真实内心引出来。

两人之所以推进这么缓慢，其实并不是凉冰没去接受余小托。

而是经历蕾娜事件后，回想起上辈子感情经历的余小托，在心底抗拒着凉冰。

毕竟只要不傻，就能从凉冰的态度看出来，她自从答应余小托后，对余小托一些亲近行为全都没有拒绝。

可余小托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只是点到为止。

这情况一直到昨夜余小托宿醉后，今天上午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但也仅限于给她按摩，沾点小便宜。

对比起刚穿越时，余小托毫不掩饰的喜爱，透过双眼能够灼烧灵魂的爱意，现在的他已开始变得不再纯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