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已有大半年时间的小疍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似乎彻底融入姐姐、叔叔和‘妖精’(姐姐?除了外表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性别区分,简称无性,脑补类似于做变性手术的人。设定上毕竟是个半生物特殊生命体和谐友爱的‘慢生活’。而今天,从‘妖精’姐姐那回来的小疍,看着坐在办公室内一脸严肃不快表情的‘父女’二人,他收敛起脸上洋溢的笑容乖乖的在姐姐身边坐下,仿佛已经融入这样的氛围之中。
“唉~”周毅看着回来的小屁孩满脸无奈,周毅的叹息让周婧原本不好的心情顿时火冒三丈“你别光顾着叹气啊,快想想办法。”“人在屋檐下,我说了不算,能有什么办法。”周毅明白,莫说是这个小屁孩就连他们‘父女’何尝不是‘鱼肉’。“先别急,急也没用,离那天还早着呢,再想想办法吧。”周毅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可周婧是个直性子更是个急性子,她心中一旦起了念头就决然不会放弃。就在小疍回来之前,上面派来三个人,其中两人以一位身穿白大褂研究人员为首。他们此次前来的任务是确认小疍的存活,以及从周博士(周毅口中确认当初将小疍送来的最终目的是否达成。(小疍因为不符合实验要求而被转送到这,其目的是负责人希望周毅用他的技术使小疍符合实验的要求来这的人是实验组的成员,他来此既是确认‘实验体’也是传达上级命令。而周毅本身除了送来时随口答应下来,他并没有对小疍采取任何措施。但是这一次他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了,他很清楚,一旦组织决定的事,以他能力除了勉强自保,他没有任何与组织谈判的资本。人非草木何况他自己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看着满脸惆怅失落的女儿他何尝不是内心百感交集,他的酸楚旁人又怎能体会。小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即便他当时在现场亲耳所闻,恐怕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可以解读为不在同层次,格局不同所见所闻皆不同,因而‘无知也是一种罪’。这是事实,我知道可能有读者反驳我,举个例子:我乡下老家2年前我们家正门的前方空地属于我家私有的院落地皮,然乡民要建造土地庙,我家‘老爷子’他清高,不顾我爸的反对坚持无偿捐出去建造了这土地庙,结果呢?十六年后本地拆迁,这地皮算公有的,村里每家每户都在这分了钱,当初无偿捐出去分钱的时候,哪家会看着到手的钱溜出去?事已至此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至少得到了教训,人家每一个人答应的事,乡下哪家没点地皮?为啥就你清高,就你能?结果呢?背地里被人骂大傻子,老爷子死之前反应过来觉得羞愧,但是晚了,所以说‘无知也是一种罪’。希望读者看到后有所启发,凡事多思量莫要被眼前的表象蒙蔽,失去大局观尤为可怕,甚至说句实在话,公摊放款村支2万到每家每户只有2块,我们村一共7户人家,可笑不?这就是现实,村支管账拿钱的还是同村的邻居,结果他拿着钱找了隔壁村的小姑娘出去鬼混,抛妻弃子多年未归,直到把钱花完了才回来,呵呵。
翌日,兰带着两个‘部下’来此,她过来后大致说了一些实验的各种事项与要求,跟在她身后的两位‘部下’听得很仔细,随即兰便带头转身离去。周毅在他们离开后走回屋内,他有些疑惑的张开手,手中躺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混杂着字母和数字的‘编码’。这张纸条是刚才见面时兰反常的与他握手时塞给他的,虽然并不知道这串数字和字母有什么含义,但他还是记了下来甚至贴身收好。他很清楚以兰一贯的行事作风,向来都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自从那日来人之后,周婧对小疍做了持续数周的‘特训’,尤其是体能方面。最终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小疍和她不一样,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注:可以理解为战五渣,甚至不如战五渣,因为小疍不能通过‘特训变强’她只能抛开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其实在这之前‘父亲’已经提醒过她为今之计只能让‘父亲’想想办法,她不想失去‘唯一的弟弟’。往后的日子里,‘妖精’姐姐从小疍那学会了好多词汇,它已经能够通过拟人的口腔及声带做一些简单的交流。(当然有关这一点目前除了小疍尚无人知晓而上层不时有研究人员以及‘安保人员’下来朝着最底层而去,那里目前已有‘重兵’把守,里面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而小疍和‘妖精’早已转移了‘根据地’,花苞与‘妖精’分离后通过根须神奇的挪动了自身的位置,对小疍来说植物‘长脚’跑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的三观被‘妖精’姐姐一遍又一遍踩个稀碎。这段时间周婧‘姐姐’再也没找他特训过,他闲极无聊就会来找‘妖精’姐姐聊天,累了他就躺在它身边头枕着它的‘腿’眯一会,有时候一睡就是‘一整天’。而‘妖精’在他睡着后就一直静静的注视着他,似乎它在思考着什么,又似在单纯的发呆状态中。
一旦有了目标,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不知不觉‘活体实验’的日子临近了。周毅让女儿找来小疍,他抓住小疍的左手撸起他的袖子,右手拿起他这段时间的‘成果’对着小疍就要刺下去。(试剂‘l-1’是周毅这段时间苦思冥想的研究成果,其目的是为了防止小疍被‘上面’带走后,实验组给他注射那些‘不稳定’的基因试剂,从而防止小疍受到伤害,是不是完全有效他不敢肯定,只是毕竟这类研究大多‘成果’出自他手,他对此还是有些信心的“哇~叔叔我不要打针,不要打针”小疍看着尖锐的针头吓得哇哇乱叫挣扎不已,“闭嘴,这是为你好”周婧一个‘脑瓜崩’阻止了‘作妖’的小疍,并摁住他的膀子迫使他接受‘叔叔’无尽的‘爱意’。眼角残留丝丝泪水的小疍在打完针后瘪着嘴委屈巴巴,时不时用幽怨的眼神偷瞄‘姐姐’。一直关注着小疍的周婧自然有看到他的小动作,不过,她虽然心中偷笑,表面却是一副大义凛然一脸严肃的样子。
‘活体实验’的日子终究到来,躲是躲不过去的,但在这重大的日子里,各方却是波云诡谲暗流涌动。兰走出房门望着电梯井略微愣神,随即她大步离去,她并没有乘坐电梯去下面,而是走楼梯去了监控室,‘舞台’早已准备就绪,怎能少了形形色色的‘戏子’。
今天的实验事关重大,此次的所有实验数据均要备份然后上传至‘更高层次’的上层,一旦出现任何‘意外’交不了差,那么无论是首领还是负责人最终都没‘好果子’吃。“实验准的如何?”负责人已然来到实验组的‘待机区’,(实验组将监控及实验设备等等搬来了最下层安全门外而负责守卫四周的便是首领手下的‘安保人员’。“嗯,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就等着放‘他们’进去了。”回答他的是穿着白大褂的‘鹄’,负责人朝身后挥挥手,紧随其后的心腹表低头躬身退了出去。时间不长,首领带着一帮‘孩子’徐徐而来,“呦,你怎么也来了,稀客啊!我原以为,你不像是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鹄’扶了扶眼镜注视着来人。“我本人对这种事,的确是不感兴趣,不过…”首领话锋一转“我不感兴趣,可不代表‘有些人’不感兴趣”。‘鹄’对此倒是毫不意外,负责人见此也只是皱了皱眉,他们三人心知肚明,虽然看似三人都为同一个组织做事,实则他们每个人都代表着不同的‘势力’。这其中有全球知名的大财团(军火商:负责人,有国际上人尽皆知的‘安保’公司(雇佣兵:首领,有深藏不露的‘生物’科技公司(生化实验:鹄。这些世界最顶端的‘势力’在暗中把持着世界各国,各行各业。对于世界各国政府而言着实是‘心腹大患’,甚至实力弱小的某些国家早已在‘暗中’悄然‘沦陷’。不可否认利益的诱惑,无止境的欲望导致人类科技的飞速进步,但‘它’的危害同样是毁灭性的,如不加以制止,战争就是最好的‘例子’。
手下早已带着一群‘孩子’进入了最底层,这群‘孩子’中就有小疍。面对‘前方’未知的一切,‘实验体’们纷纷忐忑不安,甚至个别显得十分暴躁。而‘光顾’多次的小疍愣愣的跟着大部队走进地下这最后一层空间,这里他太熟悉了,‘熟’的简直如同自家后花园,一脸不明所以的小疍完全不明白‘大人’们带他们来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从未来过这里,未曾见过这些隔间里关押着‘怪物’的小孩们,被这些相对于小孩子体型而言的‘庞然大物’吓得不轻。当然这些孩子中也有几个表现的比较‘另类’,那几个走在最前面的‘优秀实验体’显然就在其中。他们几个相对冷静,只有小疍看的多了‘见怪不怪’脑袋枕着双手不紧不慢的跟着大部队,显得百般无聊。身边的有几个孩子受他感染有所‘好转’,其中一人问他:“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啊?”另一个忍不住接话“就是,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怕什么,它们又出不来,我当然不怕了”小疍并未多想直言道,“你怎么知道它们出不来”面对‘小伙伴’的疑问小疍表示不屑“这里我经常来玩,早腻了,无聊。”“哇~真的?”“你是不是在吹牛啊”七嘴八舌的询问吸引了更多孩子的注意,他撇撇嘴“我用的着骗吗,最里面左边是个‘大块头’长得像头‘牛’,右边是个比叔叔们还大的大蜘蛛,等会儿你们看到了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小疍的话不仅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就连最前面带路的,以及队伍左右和走在最后的‘叔叔’们都被这话引起了兴趣,他们这些‘安保人员’大多其实都没来过这里,这次只是按照命令行事。而通过监控及无线电时刻关注着孩子们的鹄,负责人,以及首领听到这话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鹄’向来行事果决,立马按下开关,解除了里面所有隔间防护门的安全锁。在解开隔间安全锁的同时通往外部的大门已被锁死,“你做什么,你竟然把我的人也困在里面”首领低喝声质问鹄。“那个孩子的话你也听见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不明白吧”像是肯定鹄的某种猜测他沉默了,事实上他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微妙。这三人中负责人其实心知肚明,他虽然没有安排周毅这么做,但不妨碍他猜到会发生这种事的可能。只是原本不在意的他被二人这么‘一惊一乍’,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之余,索性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