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巫力,天空辽阔,不出去走走也枉自来此世间走一遭。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只要有海螺在终会有一天,会登上修仙界的高峰。
想着,佟星苒拿出黑色海螺仔细看起来。
鲸吞了大量灵气的海螺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海螺口的白线又红了几条,佟星苒不知这个变化有何用处,白线一共有八九百条,要等到全部红完不知何年何月,或许白线全红的海螺威力不俗,能带上她飞向任何想去的地方。
……
乱石海滩边。
佟星苒的运气不减反增,红尾石翁鱼钓起来七条,且条条都比手掌还宽。红尾石翁鱼长不大,可谓是罪障海红尾石翁鱼的极中极了。
爷爷与李婆婆三条,郭郎中两条,水伴鸥爷爷身体不好也两条,红尾石翁鱼很快分配完成。
海边临走时还有意外收获,两条大海鳗,两只大青龙虾。
海鳗不是毒蛇,佟星苒不怕,且烤海鳗是佟星苒的最爱。大青龙对半砍开清蒸,放蒜泥葱花淋油。
美食放在桌上,静待楚贯虹。
晚饭时楚贯虹倒是按时回来了,但后面跟来一帮妇人,且妇人们都端着菜碗,放了满满一桌子。
“星苒,你这朋友很不错,很能干活。”
“小楚明天早些来,中午就在大婶家吃。”
“哪里行,小楚你来郭嫂家吃,我给你做拿手好吃的。”
佟星苒看着七嘴八舌的妇人们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而楚贯虹一直满脸堆笑,不管是谁在说,都是连连点头。
“楚贯虹,就才半个下午你干了多少活。”佟星苒惊疑质问道。难道就因为他是我倒霉星的朋友,就怎么受欺负,佟星苒的怒气涌上心头。
“以后,她们就是我乡亲了能帮忙干点活,我很开心。”
楚贯虹向佟星苒咧嘴笑着。
“哦。”
佟星苒瞬间明白,楚贯虹是自愿的,还好,看来是想多了。
“应该去我家,小楚帮了我家喂牲口,还治好小马驹的病,明儿中午就在我家吃了。”
妇人们争吵还没完。
“胖娃娘不能这样说,小楚帮着我家挖了口鱼塘。我家男人说了,明天他俩要好好喝顿酒。”
一个妇人拉开了说话的俩人,直直走到桌子旁,抬起大腿就踩在长木凳上。她捞起裤腿,解开纱布道:“我小腿上被毒鱼刺蜇了是小楚帮我吸的毒,明天说什么也是在我家吃饭。”
佟星苒实在听不下去了,端起一盘烤鳗就走了出去。到了门口高声喊道:“楚贯虹,把桌子上的菜全都搬到伴鸥家,你去跟他们好好喝顿酒。他们家没女人,也没人会做菜,刚好拿去庆贺一下。”
楚贯虹在房里找到个大簸箕,把一桌菜放进簸箕里,屁颠屁颠赔着笑脸离开了。
本好好的心情被楚贯虹搞砸了。
这两日发生事情蛮多,终归还不错,还运气满满的,本想犒劳一下自己,结果烤海鳗只剩下一盘,还得省着吃。
倒霉星呢,倒霉星,什么时候倒霉才能终结。佟星苒看着手里干干净净的盘子,无奈皱眉。月儿慢慢升起,佟星苒对弯月淡淡一笑。
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看着月儿发呆,是佟星苒常常做的事。心情好就哼哼一曲,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歌。心情差,也不表露于面部,只是把脚指甲涂上怪怪的颜色。
不知在屋檐下呆愣了多久,突然听到水楚二人的脚步声与谈话声传入耳中。
“你爷爷为什么要你继续哼什么曲子。”
“不是什么曲子,那是海螺石传出的风声,听久了就习惯它阴阳顿挫的调子。爷爷说海螺石的歌声能让我的旧病不复发。”
“人老了糊涂话也很暖人心,我发觉我今日酒力特别厉害,说实话今日早上的我与晚上的我很不同。”
“你这话简直是在戳我眼睛,让我流泪,我上午还是个傻子。”水伴鸥的话语顿了顿,“我爹的酒被我们喝光了。”
“里屋还有一坛酒,你不抱出来,我真的很理解你,如果我爹还在,我给他藏一屋子酒。”
水伴鸥哈哈大笑。
二人走近,他们相互搀扶着,这对难兄难弟看来很有缘且很默契。
天空中划过几只乌鸦,现在已是练气四层,眼力也好了许多,那几只乌鸦的羽毛是黑红相间。
它们像月夜下的死灵,在空中游荡,老人们说乌鸦极其不祥,何况还是黑红羽毛夹杂的奇怪物种。
两人走到近前。
“伴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佟星苒柔声问道。
“我很难,我想在这里好好陪我爹和爷爷,又想去找我亲生父母告诉他们我不傻了。”
水伴鸥用手摸着脑袋一脸肃然。
“贯虹你有什么打算。”佟星苒又问道。
“我没打算,我想跟你们在一起,现在我们有灵力了,你若去了哪个宗门,我就去哪个宗门。我哥哥走了,我想老天给我安排了一个需要我要保护的人,那就是你。”楚贯虹说着,眼角上滑落一滴泪水。
“我有些不祥的预感,外面的修仙界肯定很残酷,我不想以后像今日一样被逼得走投无路,我们好好修炼吧。”
楚水二人没有再说话,他们点点头就在院子中盘坐下来。
佟星苒想证实一下海螺到底是不是修行的关键,于是进屋把海螺放进了衣柜里,然后出屋子与楚水二人一起盘坐运决。
果然,三人的明月星辉决只能引来零星小光点下落,只是比童年运功时稍稍多一些,加上运行吞云捕风,三个人三只手抓向天空,那小光点也是稍多一些。
楚水二人诧异相望,佟星苒懒得给他们解释,立即进屋把海螺拿出来,挂在脖子上藏于内衣里。
出屋再次运行功法,顿时佟家整个小院陷入小光点的重重包围之中。加上吞云捕风的运行,瞬间小光点的风暴吹得屋檐下晾晒的鱼干左右晃动,屋门“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