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慧说:“明年就漂亮了。”
明年只能说能看一看,想漂亮得要到后年。
赵东平有些担心:“这些,以后还要人指导啊。”
方和找到曾明水,曾明水想了想:“明年春天我还会来呆上一段时间,等你们定落下来,明年我任务比较多,可能不会来了。”
“曾教授,”曾明水身上挂着两个职称,一个是正高级研究员,一个是正高级工程师,理论上与教授是同一级别,前者是农业,后者是林业,所以当初方和用高价聘请他过来做临时的顾问。
随便怎么称呼都行,但方和总是觉得称呼教授更正规更尊敬,一直称呼他为教授,能当成更“高级的老师”。
以曾明水的履历和学问,即便去大学做教授,也是绝对没问题的,也没有反对方和这个称喟。
不但曾明水,水库边上几个常驻的专家,方和同样多以教授称喟,以示尊重,实际上真正的教授只有两个,包括那个鲁教授。
人家与曾明水情况类似,一个教授称喟也能当得起。
只是方和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称呼教授,而是称呼专家。
都懂的,心胸宽阔的人听了,一笑了之,心胸狭隘的人听了会有些不高兴,然而方和已经称呼专家了,那么当时的情况已经是大伙一起不高兴了。
“这些花木不是载下去就没有事的……”
“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我在省农大有一个朋友,他教的就是这方面的课题,我打电话替你问一下,你替他提供研究场地,再给一些谘询费用,说不定他以后能带着学生时不时过来一下,当然,也能给予你们提供一些指导。这边正好是建设,是草创,也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省农大的教授,又是教这方面的课题的教授,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曾明水打电话,一会儿走过来说:“他答应了,收费方面也好说,只是有一个要求,过来时得提供伙食住宿。”
“其他方面不好说,吃的住的,让他不用担心。”方和指了指明溪楼。
“我也是这样说的。”
难就难在前面两年,虽然曾明水说这些都能适合在这边种植,但有的,大家连见都未见过,甚至听都未听过,怎么知道如何种?两三年过后,大家熟悉了,不用人教,也知道如何去管理。
方和老妈将方和拉到一边,问:“你手上的钱够用吗?”
“够的。”
县里开始认为一半以上的费用能留在当地的工程队。
建设以后,县里才意识到认识错误,不是一半以上的钱留在工程队,而是留在这些花木上。然后“恍然大悟”,难怪当初方和的公司有把握将这里建设好,这样堆,见效快,也能很快看到收益。
但后面又坚决不同意上面的要求,若是这样建设,面积又扩大,必然超出方和公司预料的支出。随后方和说清挖水库,不是方和提出来的,而是方和公司里有人说出来的,除非清挖水库,才能减少一部分投资。
正是这种认知,除了县里,大伙对方和的投资金额也产生了错误的认识。
方和投入了十块钱,在赵东平认知里,以为是六块钱,到了方和老妈认知里以为是三块钱。
县里的人也提过,说方和公司花了不少钱。
方和便说,这是县里想得到政绩的,我投入了一块钱,他们说十块钱,又是绿色产业,政绩就出来了。他们说花了多少多少钱,你们千万不要当真。
方和老爸老妈真相信了。
但不能怪方和。
怎么说呢,上次我捡了许多玉器,现在又捡了一回?
其他的,方和不好说,他拿出手机,是另外一个账户,专门应付他老妈的账户。
“妈,你看,还有不少钱呢。就是到明年春天建设完了,也用不掉,那时山庄早就开始有收入了。”
不但如此,方和还打了五百万到了方和老爸账户上,这些钱不动弹,就是让他老爸老妈不担心的。
“拖到年底才能开业啊……”
“老妈,到处在建设,开业了也没有客人来。”
眼下所有工程一起暂停,抓紧时间移载。不止是工程队的人,从乡里还请了一百多号人过来,但与方和无关了,归工程队管理发工钱。
移载结束,继续建设各项工程,修马路,北边滩涂的两条马路。一些容易流失水土和易塌陷的地方,得加固石头堤坝。
那时这些淤泥也板结了,得请机械翻耕或深耕,正好暂停营业,北边的一些山头上的建筑物,顺便建设起来。到了年末,再请机械将翻耕的土地耙平。
那么到了明年春天,只负责移载和播种,至少不像眼下这么乱,能照常营业。
不但山上乱,外面也在到处建设。
因为这些大鱼,不得不兴修一些小水库,或者将原有的池塘沟渠挖深。
这种情况下,即便客人来了,感官也不大好。
是赵东平的提议,但真的有道理。
方和继续劝:“老妈,有了这些大鱼,惹起了一些麻烦,但老妈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有这些大鱼,就会有稳定的客源。”
“摊子太大。”
方和老妈讲不出大道理,但有她敏锐的直觉。
摊子大,不但投入成本高,请的人手也会多上两三倍,支出无疑也会变大。
实际方和也不想摊子太大,因为有,那怕没有变现,方和心里不慌,加上这些年的打拼不太顺利,如赵东平所说,活不累,心太累了,渐渐有了一种小富即安的心态。
不过局势推到这一步,方和也不担心,摊子小有小的玩法,摊子大有大的玩法。
母子两正说话时,方和大伯来了,他说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