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指指那九人:“这些人所在的门派无疑是模仿了传说的剑修,增强动手实力。”
“还有,小施主有所不知,也没能见到的是,他们小有法术修为,仍是凡人,虽然离得道成仙,真有了神通,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却已有非凡的变身异能。”
“他们可以化身强大怪物,自信可以斗强大却没有灵异之能的凶兽,所以敢来此探险。”
他又指指被夜宁当垃圾随意丢掉的战利品。
“他们也都有保命的阵法法器。这些当中就有布阵的法器,比如这个罗盘就能布阵防身或及时遁走。人却显然来不及反应就被此地的抹杀力直接抹杀了。变身也没机会施展你看。”
夜宁听着大师的解说,听着种种骇人秘闻,惊讶得连连咋舌,却猛想到个问题,就不耻下问:“他们死了,会不会有某种能自动传讯的法门让门派的同党立即知道?”
“有这个可能。”
三藏点头笑眯眯道:“他们的教派肯定能知道这九人死了,早晚会过来大力追索……”
夜宁不禁白了三藏一眼:你长得确实太好看,人品,感觉也不错,我愿意和你聊聊天长长见识,可是,你心怀不可告人的企图,老想吓我老实听你摆布?这不行。做梦吧你。
金蝉子在夜宁心里立马由俊俏大师降为鄙夷的小白脸和尚,他手却立马指着脚下振振有词道:“他们死不赖我。是这山搞死的。他们同党寻仇也只能找这山泄恨。关我屁事。”
三藏立马抓住了机会,紧跟着又问了一遍:“施主,你可知你脚下这山是什么?”
夜宁不想说“山就是山,还能是什么”这样的诡辩废话应付三藏极可能下的套,只以眼神示意:“你说啊,说啊。说下去。我听着你怎么吓唬忽悠我呢。”
三藏再次受挫,只得自问自答。
“此山其实是个魔神。你这把断了的剑就是妄图杀死它并且永远镇压住此魔的物件。”
夜宁听了,只漫不经心地哦一声,心说:“反正祂还是死透了。否则阿母不会允许我进山瞎逛荡。这一点我很确定。所以,你这和尚拿这个说事,怎么也吓不到我。
三藏不知夜宁的秘密,也不知他想的啥,被夜宁的散漫反应打败了,忽悠再次受挫。
他本想再接再厉再吓唬一番,结果野小子也不知是傻大胆还是太无知而无畏,竟然无动于衷,根本不接这茬,他预备的后手也玩不下去了。
但是,佛门最有的就是耐心。
枯燥的一天天参禅打坐,没点超出其它行业的耐心可不行。
“弥陀佛。”
“小施主你可得小心了。此魔虽然早已被杀,却并非彻底消亡了。其它且不论,只它的暴戾怨恨残念执念就已足够可怕。
你亲眼看到了,这十人已非凡人却被此魔轻易抹杀。现在,你拔了插在它头部镇着它的此剑,等于为它排去了镇压。此魔会更成祸害。施主身上也必然沾染了魔气与因果杀劫。”
可是,听了如此可怕的警告,夜宁仍然满脸的轻松不在乎。
“小施主,啧,”
三藏真有点服了。
他情不自禁地一咋嘴:“你可真够无知而胆大的。你已沾染了杀劫,随时可能横遭不测不说,单说你释放了此魔,它制造的所有业障都会与你牵扯上。你的福德会大损,你以后的生活会变成处处不顺,处处不如意。你的日子不能再象以往那样放荡不羁却逍遥平安无事。”
夜宁立即反问:“大师既然知道这是魔害,你又有能力,难道不肯就手除掉?”
他重重道:“大师你可是佛祖的高徒,在外直接代表佛主的伟大。佛门又最讲以慈悲为怀。佛甚至说我不下地狱谁下,这样的大慈悲承诺。”
三藏被反将一军,忍不住反驳道:“我佛没说我不下地狱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