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三藏还是唐三藏,或者根本就不是我说的那个三藏。那都与我不相干。”
“我也不用你必须向我有效证明你爹是你爹、你祖宗是你祖宗、你确实就是你。我不难为你。因为,那也和我不相干。你到底是谁,对我半点儿也不重要。无论你是谁,对我都是完全的陌生人。”
夜宁耍起了野人傻小子的野蛮粗鲁无礼,试探着喝问道:“说。你找我到底想干啥?”
“前面有个贼秃驴刚教过我,佛门中人不说谎。你可不要因为我是野人无知单纯就骗我。”
蝉这种生物果然最爱吵闹叫唤,嘴勤快爱唠叨得太让人烦,却最不爱动,也没脾气。
眼前这位不知是真是假的三藏嘴太碎,似乎也没脾气,被个区区野人小子呵斥了他也不恼,反而更有耐心地叨咕。
他不知夜宁心里在很怀疑他不男不女有些私人怪癖而高度防范他。
唐僧就象大话西游里的那位一样满眉眼的宽容大度,还慈悲一笑,有力而温柔地说:“小施主,贫僧观你是个有大福运的人,但是,这些福运会因为一些东西而改变,甚至会直接危及你性命。”
“什么东西?”
夜宁盯着三藏好奇甚至着急地立即追问,心里却冷哼:你无非也是看上了我的小棍子。
“迷陀佛。”
唐僧不知这三字是最犯夜宁忌讳的,无知地又念了一声,这次很直接地一指插在夜宁的竹棍,道:“最影响小施主福运的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小竹枝。”
果然呐。
夜宁心中不屑,却满脸无知着急地问:“为啥?就这么个竹子会要我命?”
“迷陀佛。”
三藏道:“我佛慈悲无量。出家人不打狂语,不说谎话。贫僧不是在吓唬你骗你的东西。此物非凡,非大德大能之人无福拥有。小施主的福运应该是够了,可惜,你的护命本领太差。”
他指指那十具凄惨尸体,又低沉慈悲的念了声佛号,念诵着:“善哉,善哉。善有善报。恶终有恶报。大道生命至理,谁能逃过?他们积恶所致,终得恶果,今日亡此死得不冤。”
他又抬头看着夜宁,悄然观察着夜宁的心理变化,是好意指点,也是在隐讳地威胁。
“这几位就是因为起贪念而无德,想杀人抢劫强夺了非凡之物占为己有而横遭杀身之祸。他们因小施主而死,其实说白了并非是小施主你杀了他们,也不是你有多厉害,只是他们不配拥有非凡之物,冥冥中有意志甚至是天意就借了你之手强夺了他们性命,使他们惨遭不同的暴毙,彻底断了他们霸占非凡之物的大机缘。他们的祸就是非大德大能者就不可占有此竹的明证啊。”
隔河偷窥的美女至此顿时来了精神。
好戏来啦。
以她的了解,夜宁这种既彪又愣却同时又不乏贼机灵的野小子最是难缠。
以野小子的行事作风,他绝不可能听信任何忽悠。金蝉子想凭嘴说服就达到目的,只怕是妄想。而且,我敢肯定他会在他最擅长的话术上意外地被区区荒野愚昧无知野小子反击得很狼狈。
所以,好戏还在后头。
我得藏好啦,好好欣赏下去……这世界也乏味无聊啦,遇到点热闹有趣太不容易,唉!
她也极好奇,想看看佛祖座下的这位心腹高僧弟子,会不会为了夺灵竹而行凶。
若是他动手了。野小子死不死,这都是天大的大新闻。不过也算不得太稀奇太出人意料。
昔日灵山那伙人,哼哼,行事可是比统御天地的天庭还霸道。
慈悲?
呵。
确实是慈悲,但,得看对象是谁。得看有没有他们瞧得上而愿意展示慈悲的价值。
佛门这种左说也对右说也对的无赖作派,盘古世界的普通众生也或多或少的明白,所以,当年莫测的天意主佛门大兴,佛门以西游取经为手段搞扩张,能逼得老牌霸主玄门三清低头,能压得后土娘娘、女娲娘娘、西王母娘娘皆隐身不吱声就象不知,也能压得天庭老实妥协,三清和天庭甚至不得不积极地给予配合,如此,佛法得以广布天下,却就是如此强势而顺风顺水,佛门也没就此兴盛成唯一的大教,更别说能逼得三清创立的道教在大众中无立锥之地。
这些事,这位当年曾是天庭最重要女仙官之一的美女自然是都知道。
美人在这边偷偷地鄙夷。
夜宁却是被和尚说笑了。
他很野人范的笑呵呵粗鲁问:“那,为啥我有这个棍子很长很长时间啦,至少十几年是有了,却从来没啥事?”
他转转身,“你看,我活得好好的。今遇到了歹徒,结果我却连点衣脚都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