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用竹棍充当宝剑,仿着被无数众生或因崇敬或因畏惧而老实跪拜的某大帝雄姿,对着茫茫九平凶野和其中的无尽凶兽生灵,比比划划地展示无敌的霸气风姿,纵情高歌着。
突然,身后的天上远远传来个女人的嘲笑声。
“嗤。快看看那山顶上的野人大傻子。原来他在这得瑟瞎吼。”
随着女声的是一片有男有女的混乱大笑声。
都笑得极放肆。
肆无忌惮的那种放肆。
随即又有个女声嘲笑道:“嗤嗤嗤,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还,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嗤嗤嗤……还,我金色的华年?还愿人间得太平美满?就这么个野兽一样的东西也敢说这种大话?
还敢特意吼得这么大声?大到老远老远就能听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这个女的说得极大声,自然是故意的,生怕夜宁听不到她的话,就会减少她拿夜宁取乐的乐趣。
她的话立马引发了一片更大更放肆的嘲笑声。
有男声极大声道:“哈哈……能看到这么个大傻子极兴投入表演大傻子尽显大傻子本色,也不枉我们飞了这么老远特意过来看看。“
立即,又有个男声更大声地嘲笑道:“这野彪子真有趣。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大彪子。就冲这个大彪子,这趟九平山之行就算没寻到我们此行想要的收获,也不算白来一趟了。”
大吼的说着,他笑得越发狂妄大声。
随即又是数个男子的争先恐后嘲笑辱骂声。
那个当先嘲笑了夜宁的女人这时又说话了。
“众位师兄师弟师妹,大家且听我一言。我看我们也不能太随意小瞧了这个野小子。”
毕竟,这可是九平山。
这小子孤身一人在这山区深处,还敢如此放浪耍彪,敢无视四周遍布的凶兽,竟然能在如此险地还能活得这么欢实这么自在快活,我觉得呀,这小子兴许是位神通广大的奇士呢。”
她质疑着大家,以猜测方式赞扬着夜宁,但,那语气却是傻子也听得懂的极尽鄙夷。
她不是真的要提醒同伙注意,只是想和那个赢得了满堂彩的女同伴抢风头或是别苗头,想把同伙男人的追捧中心抢到自己这。
也果然如她所愿,男生们纷纷就着她的猜测起哄起来,更热烈的议论和嘲笑着夜宁。
那女的俏脸上也自然的泛起得意与欢笑,也成功换得了她的竞争对手嫉妒瞟来的大白眼。
这时候,最前头的为首男子冷哼了一声,远远俯视着夜宁,用鼻孔说话,鄙夷道:“一个草芥野人大傻子而已。”
随着他的发话,顿时,这伙人中无论是男是女都紧跟着符合。
这个大声说:“大师兄的眼力就是高。”
那个赶紧更大声的揍,却太没水平的重复了前面的那位的话:“大师兄自然是法眼无差。”
还有的笑着慌忙抢着说:“大师兄既然发话做了断语。四师姐,你这下放心了吧?”
四师姐也赶忙连连点头道:“大师兄样样都是那么出类拔萃,是顶尖的修炼天才,也是我等的最佳榜样。他做了断语,小妹自然信得过。”
说着,她还对远在前面的大师兄郑重抱拳拱手,满脸崇敬爱慕地说:“大师兄永远是我敬重追随的目标”也不管在前面用屁股对着她的大师兄能不能看到她这番做作。
她的竞争对手也紧跟着对着大师兄高傲的屁股,说了好大一通的吹捧大师兄的话。
为首的这位大师兄显然在这伙人中极受尊重,或是极被敬畏。无人敢不积极追捧。
…………………
这群突然从九平山深处飞过来的人,显然没有一个人真把夜宁当人看待,也没有一个人把夜宁当成值得小心谨慎审视与戒备的对象。
也许,这群男女自负是神仙之流,夜宁这样的凡人而且是比寻常人更卑微的荒山野人,在他们眼里只是山中蝼蚁,想杀就可随手捏死。仅仅随口辱骂笑话几句又算个啥。
正高歌得欢快的夜宁一惊:咦,这特么也有人?
随即脸一沉:“特么的,无论在哪个世界无论在哪里,都总有那种混得其实并不咋的,素质还不堪到缺德,却完全不自知,总自我感觉特良好的劣种会跳出来优越感十足地乱秀乱放屁攻击别人。”
我和我的事和你们有个毛的关系啊。
我唱歌干你们屁事。你们竟然大老远地专门飞过来针对我
这种心怀龌龊,热衷无事生非,随时准备给别人给社会添麻烦的家伙,最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