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姐弟都主意太正,决定的大事等于无法改变。妙微放弃了再劝说,下意识忧心忡忡地看了夜宁一眼,却和夜宁好笑的眼神碰了个正着,她立即收了关切,狠狠翻了个白眼。
至此,今晚的夜聊结束。
散伙。
包括山鬼在内,大家各归各的安乐窝睡大觉去。
妙微抱着闺女当先回了房。
阿童已睡得死死的,却在梦中还不忘巴嗒嘴呢喃着果子好吃好香好甜……
三尾猫不用被小主人挟着忍受难受了,它轻盈快活地晃着三尾在后面跟着娘两。
夜宁打着哈欠又装好哥哥,牵着灵儿的小手亲昵地把她送回她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后英姐弟俩当初惊骇发现灵儿的那个山洞里的最大最好的洞室,还给灵儿脱了鞋,才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平去了。
阿山却跟着去了蛮母的房间。
“阿姐,你这么突然放松对宁儿的管束,莫非是有什么深意?”
以前,夜宁都是当小跟班跟着他外出打猎,从未有单独出去自由浪的机会。蛮母向来严令儿子不得单独外出。这条禁令是铁律,以往夜宁再捉死找揍也决不敢犯这一条。
今晚,阿姐怎么就破天荒的突然开了金口?怎么就敢放心地放宁儿自己外出?
阿山实在放心不下,今晚就得问个明白。
蛮母看着弟弟,声音冷冷道:“什么深意不深意?哪有什么深意?”
她瞅着弟弟的眼神也不善,恨其不争,又冷冷道:“大丈夫顶天立地,莫为妻儿做牛马。”
宇宙中,有的人世间有种神奇物种叫:护——弟——魔!阿弟呀,你这是作得比护弟魔更离谱啊,对妻儿外甥简直无原则地一味宠护纵容。别的念头从没有半点儿……瞧你这点出息。
阿山被训斥得一脸懵逼:对家人好,尽所能照顾好家人让家人轻松快乐,这也是错?
他是被姐姐养大的,特重视亲情,为亲人不惜命。蛮母也最重视家人,最珍惜亲情,也是为此不惜命。阿山就是受了这种影响……所以他实在无法理解阿姐今晚突然这么教训说他。
他心底也一直藏有个疑问:阿姐生了小孩不久后就象完全变了个人,眉头总是皱着,眼神变幻莫测常常迷茫,脸上总是心事重重的,一天天的不是望着酣睡中的宝宝发呆,就是抱着孩子特意站在树冠外瞅着或是美丽幽静蓝蓝、或是神秘星光点点、或是漆黑一团的天空发呆。
渐渐的,阿姐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或是明悟到了什么,混乱茫然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清澈明亮坚毅,但眉头却没舒展开,心事重重的反而更重了,这种情况很快发展到忧心忡忡,说话行事也带上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冷漠,人变得很生硬,很陌生,不再是从前那个令人熟悉的生性骁勇强悍却开朗而对亲人最是温和亲切的阿姐。
这种变化太突然太猛烈了,以至于阿山不禁怀疑阿姐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中了毒迷了神志,或者是阿姐被什么邪魔悄悄控制甚至夺取了身体。
阿姐已并非阿姐,有的只是阿姐的外壳,阿姐的灵魂实际已失已灭?
莫非,阿姐已是极度危险的什么东西,她的存在对这个家是随时会暴发的威胁?
阿山对比自己的命更敬重的阿姐会产生这种疑虑是有直接原因的。
原因就在这个当家住的山。
当初,姐弟俩无意中逃亡至此,在没了大蛇追杀的危险后就有了心情闲逛,想在此安家,就往平顶区深处去,想先查看明白整个平顶区的情况,以便选择今晚在哪安家安全过夜最好。
谨慎地走在镜子面般的曲折向前石板路上,他们紧瞅着夹路的一片片茂盛野草,严防有毒蛇从中猛然蹿出来咬人(九平山很独特,毒蛇之毒也太可怕,凡是毒蛇都能一口毙命,只怕寻常的神仙也抗不住,顺便欣赏着沿途的各种或奇异或奇香醉人的野花,渐渐的,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的花草似乎是有人特意种的啊?
你瞧,交错的石板路把辽阔的平顶分割成大小不一、似乎毫无规律却又错落有致的一块块,等于把平顶框分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泥地格子。花花草草就长在格子里,总是一格一类或是相邻的数个格子里是一类的花草。
这样的放眼纵横几十里远的野地里长的野草,若是天然生成的,哪可能长成这样严格的布局。
这个疑问让姐弟俩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一路小心翼翼的探索。
但,事实上,这别说人,就是蚂蚱这样的山中最常见活物都没看到一只。
后来,他们走到了有正常山顶的地方发现了个山洞
昨天实在抽不出空,只更了一章,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