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明兄弟,本地江湖中,金虎帮有黄皮虎和董刀子眉上有疤,海鲸帮二帮主怒戟鲸和蟹堂主也有疤。”王远明带来的一名老镖师说道。
“这,博明给金虎帮每月上交不少,应该不是他们吧?”王家老大试探地问道。
“难说,金虎帮向来不守规矩,黄皮虎出了名地爱钱,这又不是他的地界,他是丁点不在乎。董刀子性烈,倒不像是放火后还偷钱偷小孩的人。”镖局这名老镖师对莱州本地江湖算得上是了然于胸。
“至于海鲸帮,放火倒不像他们水上人的风格,他们仰赖商贸往来,向来不齿于用下作手段坑害商家。”老镖师言罢,最终嫌疑人很清楚了。
“是不是此人,问一问相熟帮众他的昨日影踪便知,我们走。”王远明带头就回城找人去了。
王索明正要和大哥一起回城找人,却在街边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在人群边缘不住张望的红衣大和尚。
王索明悄悄走近,一拍大和尚,净明回头见是他,脸上有几分故人相逢的喜色,王索明将其带至茶摊歇脚,问道:
“净明和尚,定心大师好些了吗?”
“你小子开的药果真神效,当晚大师就醒哩,俺们这几天都在忙寺庙修缮哩。”
“那你怎在此地?”
“唔……这么和你说罢,贫僧也并非野游僧,俺所在的寺院对天下佛门有监察之责,前些日子接到密报,莱州金坛寺似乎与人口贩运之事有染,俺是专程来此查探的。”净明和尚犹豫片刻,想了想王索明一贯为人,直接将自己底细挑明。
“正好今早在陵水镇听行商说坪山有婴孩失窃,俺过来查一查干系,顺道看看能不能事后找补一番。”净明和尚脸色惭愧,很有可能佛门也是拐卖幼儿的参与者。
“这倒是巧了,失婴者正是家兄,金坛寺参与人口贩运么?还望大师如实相告。”王索明恳切地拜托道。
关系到王索明家人安危,净明没有遮掩,一五一十地将所知悉数以告。
原来是两月前净明收到可靠的江湖密报,说莱州府这几年拐卖妇女、婴孩失窃高发,疑与金坛寺有关。净明启程来金坛寺查探,在寺外观察数日,又潜入寺内查探,最后想着挂单在寺内接近寺内僧人,就是那日王索明所见的场景了。
“金坛寺若参与进人口买卖,不可能是亲自拐人的,也不太像是找下家卖人的,倒最有可能是拐得手后还未卖出时的中间藏匿地点。”王索明说道。
“施主所言极是,贫僧也发现如此,后来俺就对其中抱小孩上香的,带病弱的晕厥的女子来驱邪的人都上了心,还真有几个孩童女子只见进寺不见出寺。俺在所谓寄养和修持的寮房里也未找见人。”
“金坛寺参与人口贩卖这事大抵是属实的,按规矩俺通过本地的赤衣卫暗桩给京里递了消息,此事先由他们处理。但一个月俺便去了消息,到现在还是无有音讯!”净明和尚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否方便告知,赤衣卫本地的暗桩是什么来历?”王索明发现了盲点。
和尚沉吟片刻,这赤衣卫一点不灵光,说了亦无妨,便道:
“是那金虎帮首领,申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