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回到帅府时身边多了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长须中年。
马氏本觉得奇怪想要开口询问,却被丈夫拉去耳语两句。
不多时,三人就直奔朱标院落而去。
手腕上一阵细微的颤动将朱标从沉眠的梦中扰醒,睁眼正对上一张颇为陌生的脸:
“您是?”
那将双指搭载他腕上的中年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大公子还请稍安。”
朱标稍微抬眼看到爹娘两人都在旁等候,也明白过来这应该是老朱或者马氏请来的大夫,便顺从的安静下来。
未几,那中年大夫将手收回,和煦的笑笑:
“大公子此前身体一直颇为康泰,头部也并未直接磕损,只需好好静养辅以每日针灸汤药,十日左右即可基本痊愈。”
听了这句话,老朱和马氏显然是舒心不少。老朱更是立马上前跟这大夫拱了拱手:
“多谢戴先生。”
戴姓大夫点点头应下:
“无碍,举手之劳而已,只是还请大帅能准我去城中药铺义诊。“
只要不耽误朱标的治疗,老朱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这是自然。若有其他要求也请戴先生告知,本帅当尽力而为。”
但那戴姓大夫只是摇了摇头:
“多谢大帅,只是我并无旁的事情了。稍后,我会重新给公子写方子,还请按方抓药,按时服下。”
马氏连连应答:
“先生放心,我必然亲自督促。先生为给标儿看诊,想来已是舟车劳顿。厢房已备下,就在旁边院落,先生若不嫌弃的就请留在这边罢,也方便日日施针。”
见这大夫点头,马氏才叫了青黛过来:
“青黛,带先生去旁边的院子休息罢。”
等人带走后,朱标也是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名医,能让老朱两人如此客气:
“爹娘,这是哪位大夫?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老朱解释道:
“这位大夫是江浙一带的名医,戴原礼。不仅家中世代行医,更是师从于朱丹溪。此番你伤了,我又得知他于应天附近游诊,便将他请了过来。”
朱标闻言不经暗自一叹,原来刚刚那位就是大明初期的国医圣手戴原礼。想到这里,朱标脑子一转冒出个主意:
“爹,这戴先生之后可就留在应天府了?”
朱元璋摇了摇头,语气中带了丝遗憾:
“我倒是出言挽留了,但他说,医者当悬壶济世,遍救黎民病苦。医好你后,恐怕就要继续云游了。”
朱标听了这话,不禁心生惋惜,看样子自己想要将这一位圣手留下还得费些功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