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轻轻抚摸了儿子脸颊,这才站起身出了房门。
老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朱标的院内站着,见妻子出来了上前正要说话。马氏却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拉得远了一些:
“别吵到标儿。”
见妻子气显然是消下去了,老朱终于感觉轻松了一些:
“标儿没有大事对吧?你放心,这次肯定让他在家养好了才去书院。至于之后还要不要住在书院,咱还是听他自己的吧。他现在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马氏叹了口气,也只能点头:
“樉儿呢?他没有事吧?你没把他一道接回来?”
这一连串的问题将老朱一下噎住了。他到书院时是见到老二了的。只不过当时忙乱又担心朱标,他便只让自己的亲卫带着老二回斋舍去,之后就忘得影都没了。
可这话老朱可不敢当着马氏就这么讲,只能润色润色:
“你放心吧。樉儿没有受伤,而且这次抑止祸事他也有功。我留了人守着他。标儿醒转时,他已经在自己斋舍睡着了,我便没有带他回来。”
确认二儿子也没什么问题,马氏这才算真正放心下来。
第二天直至日上三竿,朱标才醒过来,可头还是多少有些昏沉:
“来人。”
伴随着一声吱呀的门响,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出现在朱标眼前:
“见过公子。公子可是要喝水?还是想吃东西?”
老朱对朱标管得很严,他的院子向来是不放年轻女使的。
因此这位少女的出现让他生生将已经在嘴边的“尿尿”两字憋了回去:
“那什么我要出恭。你叫别人过来伺候吧。”
这女使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和主子第一次见面会是如此尴尬,当即臊得耳朵都有些发红:
“是,公子。”
过了一会,一个一直在院里伺候的男仆役提着夜壶来了,朱标才可算解决了自己的内急。
可他浑身实在太疼,醒了容易,睡下去却难上加难。只得让人给自己把药上了,又漱口擦脸收拾停妥。
马氏也收到消息说朱标醒了,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标儿,今日感觉好一些了吗?”
朱标笑着看向母亲:
“娘,我没什么大事。只是脑气震荡,不便叫喊行动,静养些时日就好了。”
马氏却直接皱起了眉,面色颇有些不悦:
“脑袋的事情岂是小事?下次可不许这般冒险了。对了,给你新派的女使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