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一直留着这张纸,她刚开始关注景文羽,的确是因为他是坠星教派的下一任教皇,可当她与这个孩子慢慢相熟,她注意到,这个小男孩太不像同龄人了,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忧愁,心里好象总是有很多的事。
谢老师一如往常一样,从包里拿出一颗糖,放在景文羽的手中,“少年嘛,就应该像这样,哪有那么多的忧愁,哪有那么多的心事,把别人的随口议论,他人的看法,先放在一旁,少年的心中,就应该满是春风和煦,艳阳高照,卸掉身上的旧枷锁,今天的你,才是真正的景文羽。”
景文羽的手指轻轻拂过纸张,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纸张已经微微泛黄,那时自己喜欢琢磨一些事,别人为什么会在大槐树下谈论着自己,那些小朋友为什么不爱和自己玩,每天上学有点累啊,从家到学校怎么会这么远。
景文羽笑了笑,小孩子总是爱胡思乱想,一天两天,就好像心思特别重,还好,那时自己遇见了谢老师,让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让自己过的不是那么的孤单。
谢老师看着身后的黑板,眼前的桌椅板凳,今天是自己当老师的最后一天了,每次看到这些孩子,就很高兴,小孩子的心中,总是明亮清澈,他们的眼睛中,有种别样的光芒。
谢老师自顾自说道:“就在你来之前,坠星教派召回了所有人员,包括你初中和高中的两位老师,他们还带走了一些信徒,前往沙漠中的高墙城,那座以坠星命名的高墙城,未来或许会左右人类的命运,至少教派中的人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也坚信会如此。”
景文羽问了一个在自己看来很关键的问题,也是自己一直以来苦思冥想的,“谢老师,教派对于谷安城而言,究竟是敌是友?”
谢老师摘下自己一直戴着的教徽吊坠,放在景文羽面前,道:“人们对于神秘的事情,总是有着好奇以及防备,请你相信我,教派不会成为任何一座高墙城的敌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文明。”
景文羽考虑的很简单,坠星教派的资料很少,零散的信息往往会带来或大或小的偏差,就像谢老师所说的,对于神秘,总是有着好奇又防备,坠星教派或许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形象树立成了“强大且有威胁”。
景文羽又问道:“毛广所说的,大祭师的占卜之术,”
谢老师在纸上画出了占卜的大概仪式,解释道:“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秘,你可以理解为用某种东西,在寻找一个特定的东西。”
门卫张叔正在与两个人说着什么,那两个人服饰很奇怪,像是防止风沙的,景文羽记得,湖山当时很神秘的说,村里来了几个穿着异样服饰的人,应该就是这两个人了。
那两人轻车熟路来到谢老师所在的教室,看到有其他人在场,就没有开口,其中一人打量了景文羽几眼,有些迟疑,谢老师笑道:“照片中的人,活生生站在面前就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