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这次粮灾度过去了,在困难的时候朝廷的救济粮下来了,那个时候人们已经饿的快要啃树皮了,大街上的唉声已经想到了我的房间里,那声音如同山里的野猫叫声那般令人毛骨悚然,我透过门缝看见了他们的惨样,那真是比死人还要恐怖,因为你能确保死人不会突然扑向你,但你不能确保他们是否不会这么做。
好在救济粮来的及时,到那时我才敢出门,看着他们疯了一般扑向装有粮食的马车,我就不禁害怕。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华丽,脸上有些赘肉的官员大声说:“大家不要抢,大家不要抢。”
但那些难民哪会听得进这些话,仍旧想要扒拉着那个粮食袋子。
忍无可奈,那个官员下令让士兵们亮出长矛,并对向他们,这一下子他们全部都老实了,但嘴上仍旧说着些什么,但因为声音太杂,所以我听不清。
自那以后我也见识到了人饿了到底是什么样了。
后一年,收成还算不错,都恢复成了往些日子的样子,我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子好下去,但没有想到的是国家又要打仗了,这里全都是人心惶惶的,方老爷子又在那里絮叨起起来:“哎哟,怎么又要打仗了啊,才过多久的安稳日子啊,这是又闹哪出啊。”
我只好安慰:“说不定打不到咱们这里呢?”
“哎哟,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不行,我们得往里跑,这里可不太平了,对,现在就收拾。”他说着就慌忙的张罗起来。
我虽见过战争的恐怖,但时隔已经多年,他当初的深刻已经变得有些单薄了,我有些迷茫,那时候我深信战争并不会发生在这里,我一直把这里当做净土,我想像这样一直生活到我死去,但我也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我能所决定的,我的担心不过是徒劳,与其为此担忧,不如先好好享受享受现在的好日子。
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杨公子,听他们说,杨公子病了,我和傅行同行一起去看他。
我本以为是个小感冒什么的,但当我们推开那扇门时,他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听见了动静,他朝我们这边看来,可以看得出他正在受着病魔的煎熬,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无神,嘴唇也有些泛白。
“你们怎么来了。”他有些意外,他可能没有想到居然我们居然会来。
“许久没有见到你,今天听他们说你病了。”我们走到他的身前说。
“那个人果然靠不住,他怎么不去死。”他生气的咒骂道。
“谁?”我有些迷惑。
“告诉你了也没用。”他说道。
“那你感觉怎么样?”我问道。
“你看我这样子会很好吗?”他的语气有些带点锐气,可以看出这个病情让他有些恼火。
傅行被他这样的语气有点摸不清头脑,他有些生气了,好在我发现了这一点,在他说话前我抢先道:
“可以看出你状态不怎么好,为什么不叫个人来照顾你呢?”
“需要照顾什么?让那人看我的笑话吗?”他嘲讽道:“你们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诶你,我们好心来看你。”傅行开口没说完我就一边推着他出门一边说着:“看来今天不适合我们来,那我们下次再来看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