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老远就传来一阵气势逼人的狗吠。
刚走进村,就有几条狗冲了上来。苏安饶有兴趣地看着它们,期待它们下一步的行动。
只见,那只体型壮硕的带头黄狗一跑过来,就立马刹住了脚,还没开始狂吠,就转身飞快溜走了。那几只跟随的狗看到“狗老大”都撤了,见状也往回逃走。有只瘸了条腿的狗跟不上它们,跑起来一弹一弹的,远远落在了“大部队”后面。
看着那一群狗慌忙逃窜的模样,苏安“噗嗤”一声笑了。
她这种百兽不亲的体质,有的时候用来逗一些普通家畜和小灵兽还是蛮好玩的。但对她而言更多的,确是无奈了。
虽然身在以驯兽驭灵为主的驭灵宗,但自己在驯兽一事上却一直停滞不前,更确切地说,是从无进展。
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后,苏安看了看这个村子。一眼望去,错落建了好多排房子。要是这样一家家找的话,找到晚上都未必能确定那个画师的住处。
路上的行人不多,她看到一个背着锄头的中年男人,小步跑到他身后,问道:“这位大叔,有个画师住在你们村,您知道他具体住哪里吗?”
中年男人自顾自抓起肩膀上的布,擦了擦汗,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喂喂,大叔你理理我呀!”苏安跑到他身前,这时,他才停下脚步。
“你在说啥?俺耳朵不好,听不见!”男人侧过头来,身体前倾,一只耳朵凑向苏安。
“我说,”苏安双手张开成喇叭,笼在嘴上,“您知道村子里一个画师的住处吗?!”
“小丫头你大点声,到底在念叨啥呀?”中年男人扯着响亮的嗓门,高声问。
苏安无奈:“算了算了,您慢走吧。”
在路上又走了一会儿后,苏安看到一个老人,上前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花屎?啥是花屎?”老人用掉了一半牙齿、漏着风的嘴回道。
苏安焦急解释:“就是给人画画的。”
“花花?花花草草的‘花花’?”
罢了罢了,苏安决定再问问别人。
又一番波折,问了几个年轻人后,竟无一人知晓村里住有一位画师。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那画师是不久前搬来的?或者说是一个阴沉到从来不跟村里人打交道的家伙?
她走在阡陌小道上,现在阳光分外耀目,背上出了一层薄汗,浸湿了里衣。
又是一阵风呼呼而过,风过处,老树的叶子成堆的落下,那是去年苟延残喘咬住树枝,坚持了整个秋冬的枯叶,现在却经不起早春已收敛寒意的风了。
苏安一手捂着额头,颓相毕露:“什么呀?那老板指不定是骗我的,这西林村哪住着什么画师啊!”
脚下一块石头被她踢远,她又走上前去,正欲再来上一脚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很好听的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他住在哪里,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