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路的萧天行终于没有再遇到伏兵,眼见长安就在眼前,萧天行却下令大军在京城附近的县城停留,他清楚,京城没有圣旨让他带大军返回,自己就不能私自带大军进入,否则就会被判为谋反。
“你们先在此停留,我独自回京探探情况。”萧天行吩咐道。
“好,将军保重。”李存孝也没有反对,几人纷纷送行。
“恩。”
出了城,独自一人前往京都,萧天行心中并没有任何回家的喜悦,感受这十一月呼啸刺骨的北风,萧天行心情不禁沉重。
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流民从北方逃往南方,河中,河东的大战一触即发,而这背后的粮草和人口的负担则是全部摊到了百姓身上,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人不惜背井离乡也要离开。
长安城逐渐映入眼帘,与他刚到长安时的模样已经迥然不同,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出入城门,而且都是有马车的官宦,穿布衣的百姓基本消失在了视野内。
“入城搜身,配合办事。”守城的士兵上前道。
萧天行皱皱眉,之前的城门是不用搜身的。
“我记得一个月前还是不用搜身的。”
那士兵不耐道:“问那么多干嘛,这是上官的命令,赶快接受搜查。”
“就是,等等不让你进了,信不信?”
士兵见他一身粗衣短褐,也看轻了他。
萧天行冷哼道:“我奉皇帝指令入京,何须搜身?”
从袖中拿出一块金黄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差”字。
那两名士兵对视一眼,道:“原来是大人,那就进来吧。”
萧天行进了城门,耳边还传来士兵小声的嘀咕声:不就是皇帝的钦差嘛。
这让萧天行心中更加沉重,这些士兵只知上官,而不知君主。
难道京都的禁军都是如此?皇帝的权威连小卒都不以为意了?
按着记忆中的方向一步步向京城走去,正值下午,街上的人却是三三两两,十分冷清,集市也没有当初的热闹,许多房子都关了门,闭了窗,似乎在躲避着秋风。
“唉,谁能想到当初天下闻名的大唐不夜城,此刻竟是如此萧瑟冷清。”萧天行不禁感慨,缓缓吟道:
“长安城头头白乌,
夜飞延秋门上呼。
又向人家啄大屋,
屋底达官走避胡。”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刘府,他要找刘先琦打探情况京城的情况。
刘先琦亲自开的门,似乎早有预料。
“你终于回来了,子芸。”刘先琦大喜道,直接上前就是个大大的拥抱。
“得了,我不搞基啊。”萧天行十分无语。
“什么基?”
“呃就是龙阳之好。”
“我这不是激动嘛。子华近来已经预料到了你这几日会回来。”刘先琦笑道。
“子华?他人呢?”萧天行奇道。
“他近来有事,国子监都没去,前两日就返乡了。”刘先琦说。
“这样啊。”萧天行有些失望,他还有许多问题想请教韩子华。
“子芸回来啦。”袁建业也缓缓从厅内走出。
“好久不见。”袁建业也是上前,想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别,我可受不了。”萧天行大呼不受,躲开了。
“啊?哈哈哈。”
三人来到一处亭下
“子芸,这次出行的遭遇,赶紧说说。”刘先琦拿出一壶酒,给萧天行和袁建业满上说道。
萧天行看着刘先琦拿酒这幅模样,感觉到了一丝无语,说道:“这是一段充满危险的经历,你这是想听故事?”
“子芸,感觉说说你遭遇了何事,让我们分析一下,看看子华是否说对了。”袁建业说。
“这次扬州叛乱是朱温所为,你们知道吗?”萧天行喝了一口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