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才缓过神来,刚刚他一直在听曲,以致没有注意到绣球。
不过他也十分坦然,选择当场作首诗。
“今日十分高兴,听着花姑娘的曲子,竟忘了比赛,我就作首诗赞扬这首琴曲吧。”
他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吟道。
“宴中高酣饮醉酒,狂看明月把诉衷。
欲将心事付瑶琴,可怜弦根不知意。”
“此诗献给你,花姑娘。”
花秋水脸红了,这首诗是在轻薄自己,末尾二字十分露骨,但是在场的人自己都惹不起,只好点头谢道:“多谢公子的诗作。”
“可以。”
“此诗不错。”
有不少旁观的学子没注意这是一首藏头诗,还不禁点头赞许。
但为首几人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有那贺熙涵脸上还闪过一丝厌恶。
“我感觉这人的水平比你高啊,康兄。”萧天行笑道,这诗由感而发,还算可以,但是却是这藏头诗太明显了,最后两句的最后一字乃是情意二字,看来此人也不过是贪图人家美色罢了。
“你也不看看这人是谁。”李韵康脸也不脸红,而是十分理所当然的样子。
“谁?”
“右仆射之子董俊坤,去年大会第五名。”
萧天行笑笑不说话。
后面几轮抽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阶贵子弟,水平一般,也有不少喝酒的,其中有一个水平不行还非要作诗,结果被众人嘲笑。
“蔡御史还不来?”萧天行问道。
“蔡大人通常是第二场才到,还久呢。”李韵康小声说。
随着又一声琴音戛然而止,这次绣球正好在李韵康手上,第一轮不用主持,他还是在座上的。
“你害惨我了,萧兄。”李韵康苦笑道。
“这可不怪我。”萧天行笑道。
“我就喝酒吧。”李韵康当即就端起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康大才子,怎么不作诗了?”一声声阴阳怪气的话传来。
“想喝酒了,不行吗?”李韵康淡淡道,不复刚才的散漫。
“我看是才能有限吧,啊?哈哈哈。”
李韵康冷哼一声,不愿理会这人。
“此人好欠打,是何家子弟。”萧天行看向右下方的一个男子,此人下巴尖,额头宽,笑起来有一对虎牙,生的十分奇怪。
“此人是鸿胪寺卿之子姚震,是我的死对头,平日里总跟我作对。”
李韵康咬牙道。
在场参加的子弟有近五六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么在说笑,要么用色咪咪的眼神盯着花秋水,对两人的争吵已经眼见不怪了。
美妙的琴声再次响起,只见绣球此刻正在李翩堂手中,他并没有很快传出,他眼神中带着冷意,将绣球狠狠的砸向了萧天行。
萧天行的余光刚好瞧见,这厮从刚入场到现在一直用余光死死地盯着自己,肯定有所图谋,所以自己早有防备。
在绣球落地的瞬间,花秋水的手就要离开古琴,萧天行眼疾手快,打出一掌,绣球一下子又飞了回去,与此同时,琴声停了。
球刚好砸在李翩堂脸上,“哎呦”李翩堂惨叫一声,虽然这球很轻很软,但萧天行用上了暗劲,应该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篮球砸到脸上。
“萧天行!你欺人太甚!”李翩堂大怒,眼看就要站起来,这时李翩鹤呵斥道:“不得无礼!”
李翩堂只好乖乖坐下,依旧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萧天行。
“不好意思啊,堂兄,砸到你脸上了,不过应该不疼吧,毕竟这绣球这么轻,何必大吵大闹呢。”萧天行一脸戏谑对着李翩堂说。
不疼你个鬼,疼死你爷爷了,这小子会武功,小看他了。
李翩堂冷哼一声,不停地用手揉着脸,不再说话。
“吵够了?还不赶紧做一首诗。”李翩鹤目光尖锐,命令道。
“是,大哥。”李翩堂好像不敢违逆自己兄长的话。
当即就开始冥思苦想。
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喜意。
“有了!”
他那苍白的脸庞陪着皎洁的月光也是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