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中,能做到青牙堡军士这般在野外行军阵势还不乱的,非常罕见。
可同时。
后金军士的眼睛中又燃起熊熊火焰,因为他们很轻易的就看出,眼前这伙阵型严密的明军,他们身上穿着的不少盔甲,竟然就是昨日自家战死的勇士身上的!
直接扒穿死人的盔甲,一点也不忌讳!
这能如何不怒,分明是挑衅啊!
许多后金兵心里都有着十分怒气,等会开战后,一定要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挑衅他们的明人给全部歼灭,一个不留。
巴拉甲喇和乌叶甲喇和几个牛录额真,站在后金军中大旌之下。
望着对面的青牙堡军,乌叶甲喇道:“根据探哨回报,对面的明军人数和我们相差不大,有三千五百人左右。
“并且全部都是战兵,家丁之流。
“果然,我们昨日攻击的那个青牙堡有明军大部队驻守,只是我有些不解,对面打出来的旗号是一个防守官的明军旗号。
“这防守官在明军中,也不过有着千人部队,这个明将却有着将近四千多的家丁,却是为何?”
其他牛录纷纷思考,同样不解。
有着这么多精壮的家丁,应该乃是明军中的大将,该在宁远、锦州一线,抵抗他们大金的大军,怎么会留守在后方?
而且还是在这块除了屯田外,没有险关山林,并不紧要的地方?
巴拉甲喇哈哈大笑:“管那么多干嘛?既然这伙明军出城打算和我们进行野战,过来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他们,给他们一个痛快,将他们杀的屁滚尿流,一个不留!
“快点让儿郎们准备吧,正好趁着他们远路过来,行军疲倦,发动攻击。”
之前那名受过鞭打的牛录额真,这时却犹豫了一下,说道:“甲喇大人,这伙明军火器非常厉害,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次他们敢出城来救援,可能有所依仗,以奴才看,还是小心点好,先让一队……”
他话没有说完。
巴拉甲喇大骂道:“狗奴才,我看你是被这些明人的火铳给吓怕了,之前这些明人能靠着火铳杀伤我等,无非仗着城高壁厚而已。
“如今竟然出城和我大金勇士野战,那只有害怕我们大金勇士的事情发生,哪里有我们怕明人火器的道理!
“你再敢多言,小心我拿你的狗头祭旗!”
这牛录额真立即被吓得脸色苍白,知道巴拉甲喇不是在说笑。
昨日在青牙堡城下损失了那么多精锐士兵,巴拉甲喇只是鞭打他,这还算是小惩。
并且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面子,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地方,倘若再敢多言,巴拉甲喇还真有可能拿他祭旗。
几个后金将领商讨了一会后,便立即展开阵势。
这股后金兵原有十一个牛录,四千五百人,但昨天在青牙堡下损失了近千,刚才攻击清河堡又损失了两三百。
就只剩下三千余人以及一些在外侦查情况的哨探。
而这三千余人中,其中战兵一千,辅兵二千。
不过与明军来说,后金的战兵和辅兵都差不多。
辅兵于明军而言也是精锐,只是少披层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