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sin(a±b)=sinaosb±osasinb;os(a±b)=osaosb±sinasinb;tan(a±b)=tana±tanb/1±tanatanb。”
听到安淑真的回答,包国维确认了她是真学到这一步了,边说边写:
“根据你刚才说的公式可以得知:sin(a+b)=sina*osb+osa*sinb,sin(a-b)=sina*osb-osa*sinb。我们把两式相加就得到sin(a+b)+sin(a-b)=2sina*osb,所以,sina*osb=(sin(a+b)+sin(a-b))/2”
“而且同理,根据……”
开始念经了!西洋经!旁边的郭纯听到这话捂住了耳朵,眼睛却控制不住看过去,看着满纸字母在增加,不禁瞳孔收缩,大为震惊,这是人类能记住的东西?
……
城南,老张理发店。
老张近些天来总是魂不守舍的,给人理发时也总是心不在焉。
缘由是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张四五近些天来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一阵子,尤其是在晚上,常常彻夜不归,还常常会带些钱来补贴家用。
按照张四五的说法,是最近天冷,干夜班的人少了,人都怕冻得生病,所以工钱比以往高不少,要多多出去打工补贴家用。
老张是有些不信的,现在来姑苏逃难的人那么多,哪里会缺干活的人?就是上刀山下油锅的活,只要能多发几个大馍馍,那也有人去干。
况且就算工钱高了,别人家怕生病,自己的儿子就不生病了?老张不是没劝阻过:四五,不要总在外头厮混。
张四五总是嘴上答应,过几天依旧我行我素。
这事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一个四五十岁的瘦男人客人进了理发店,他晃了晃兜,发出钱币碰撞的响声,径直坐在剪发的椅子上。
意思很明确:剪头
这人的头发实在是长,都遮住了眼睛,有些像街上的“老煤子”。
所谓“老煤子”,专指拐卖小孩的男人,若是女的,则叫“老满急子”。
给瘦男人身上罩个围巾,老张拿起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着头发。
剪发的技艺仿佛刻在了老张的本能里,“打薄”、“打稀”都不在话下……
“嘶!你这是怎么搞的!”
瘦男人倒吸了口冷气,缘由是老张剪发时,剪刀戳到了头皮。
“诶!不好意思!没注意!没注意!”
老张连忙道歉,这是个新客人,要客气些。
“不行,你得赔钱嗷!”
瘦男人不依不饶的,眼睛眯起来,眉心皱出几道纹,鼻头到鼻梁褶成了团流麻,一副极为生气的模样。
他将手放到头皮上摸了摸,再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看:没有血,只有指甲里的泥。
瘦男人有些失望:若是这剪刀能给自己脑子上戳个小窟窿,使劲淌血才好,这样还能多要些钱,巧不巧还能给自己多添一件短衫。
瘦男人不甘心的再次将手放到头皮上又摸了摸,用指甲不动声色的扣了扣,企图抠出点血来。
“血!出血了!”
看着指甲边缘上的血渍,瘦男人兴奋的叫了叫。
“这是你自己抠出来的,跟我没关系!这头皮上根本没有划出来的印子,别给我这耍横,你爷爷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老张知道这是遇到混癞子了,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
“呔!”
一道怒喝声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