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放在面前,张童一把掀开白布,露出的正是从鬼鲛嘴里吐出来的人,此时他已经全身发紫嘴唇发黑,死的不能再死。
吴宁见此瞬间愣住了,这满身的毒气不就是自己的成名绝技邪毒混元手吗?!可自己何时杀了他?难道……
吴宁看着尸体所穿的黑衣想起了交易结束后出现的黑衣人,顿时冷汗直流,随后放声大喊:“国相不是这样的!”
张童大怒:“证据确凿还想抵赖!来人!此人依法当判何罪?!”
旁边一名师爷模样的人拱手道:“卫国律法,应处以五雷兵解!”
听到兵解二字吴宁慌了神,急忙解释道:“国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从未见过公子啊!”
“从未见过?”张童怒斥道:“具城门守卫报告,子升出去没一会你便跟了出去,城外的树林里也都是你毒气所留下的气息!可怜我儿使用木遁符都没有逃出你的毒手!”
吴宁急忙解释:“不是!我去树林不是追杀公子!”
“那你是去干什么?!”
被这么一问吴宁顿时语塞,无论哪一样都是个死。
见吴宁不说话了,张童怒火中烧,怒不可遏,怒发冲冠,哪个爹不心疼儿子,杀子仇人就在眼前,他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但让他死的这么痛快太便宜他了,下令道:
“来人,把他压到闹市,执行五雷兵解之刑!”
“是!”
一众结丹强者领命,将吴宁押走,吴宁发出如同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喊冤,可纵然他浑身是嘴也百口莫辩,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他,他躲不掉!
闹市中的空地聚满了人,这里处决过许多人,但结丹强者还是第一次,许多人闻风而来,观看吴宁的处刑。
只见吴宁此时十分狼狈,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四肢和脖子被紫色的铁链紧紧拴住,悬在半空中,脚下早已被布置好了引雷阵法,吴宁嘶声力竭的哭叫喊冤,可却根本没有人理会。
不远处国相张童亲自坐在此处等候行刑时间,一众结丹护卫站成一排护在其身后,场面不可谓不大。
而台下围观的人已经有了数千之众,将行刑台围得水泄不通,而人一多,喧哗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平日里被欺压的修士也在这一刻有勇气发泄出自己的怨恨。
“这狗官连国相的儿子都敢杀,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他早就该死!收刮民脂民膏,将朝廷发下的赈灾灵石中饱私囊,不知饿死了多少凡人!”
“狗官!叫你欺压修士百姓!遭报应了吧!”
数千杂乱的叫骂声让现场充斥着噪音,不知道是谁叫喊了一声,场中的叫骂声被渐渐统一。
“杀狗官!杀狗官!杀狗官……”
整齐的喊声让场中的气氛瞬间升高,就在全场之人都振臂高呼时,只有一个人冷漠的看着吴宁,这个人正是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