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闺女，起床了~”家里的床就是舒服，柳妞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柳妈已经拖三遍地了。

“妈，反正也没事儿，让我再睡会儿。”柳妞用被子蒙住头，闷闷的声音传来“去叫柳明，柳明起床没？”

“你弟比你勤快，早起来跑步去了。”柳妈把盖住柳妞头的被子拉下来，“你表姐夫有一个亲戚，在老于庄那条街上开了一个牙科诊所，听说是从市里挪回来的。”

“你天天嚷嚷牙疼，拔牙去？”

柳妞睁开眼，“真的？”欧耶，我的腮帮子拔完牙，肯定会有瘦脸效果。

柳妈带柳妞去牙科诊所，装修倒是挺好，看起来刚开不久。柳妈给解释了一下情况，把牙片给他们看了看，他们说虽然旁边是面部神经，但是能拔。

他们是一家子，带着儿子实习，柳妞拔牙的时候让儿子在旁边看着，拔完牙血流不止，儿子拿着棉球给柳妞擦血，最后说创口太大，还缝了针。

“棉球咬好了，半个小时后吐掉，24小时之内不能刷牙，七天后来拆线。”

拔完牙后，男医生叮嘱柳妞一些注意事项，转向柳妈“我们这里没有消炎药，回去给孩子买点消炎药吃，伤口好得快。”

柳妈来时开门见山，说是亲戚介绍的，只用了一百块就搞定一颗智齿。

“对了，拔下来的智齿你们要带走吗？”

柳妞看着拔下来的智齿，牙齿根部快要纠缠在一起，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八爪鱼，静静的躺在水中，粘连其上的血蔓延开来，她摇摇头，“不要不要。”

“闺女，你那个牙拔下来还挺大个，也没坏，留着多好，留作纪念。”

回去的路上，柳妈问出心中的疑惑。

柳妞嘴里咬着棉球，尽力让柳妈听清自己说的话，“看着挺吓人的，留着有什么用，咦~”柳妞不愿意回想刚拔掉的八爪鱼，她原本想一了百了，一次性拔上下两颗智齿，医生刚开始说可以拔，真正拔的时候却只给拔一颗牙。

“我听别人说，还可以用作种植牙呢。”

“真的假的，妈，你别老听别人瞎说。刚医生说可以一下拔两颗牙，他也没给我拔。”

“一下拔俩能行吗？再说了，上边的牙是那么好拔的吗？”

柳妈带柳妞去买消炎药，卫生院的医生喜欢给患者打吊瓶，开了处方单，输液去吧。

柳妞吐掉棉球，还没止住血，包了一嘴的血水，卫生院经常有实习护士，扎针很疼。她皱皱眉，拉过一旁的垃圾桶吐掉嘴里的血水，嘴巴暂时轻松一点，她跟柳妈抱怨“妈，扎针疼。”

“不扎针好的慢啊，明天你脸不肿就不扎针了。”

柳妞晚上就喝了点稀粥，一嘴的血腥味，她弄了点淡盐水，喝一点漱漱口躺在床上，怕压到伤口，用完好的一边脸侧躺着，麻药劲已经过了，嘴唇有还是点木，侧躺着嘴唇兜不住嘴里一直流出的血水，折腾半宿才睡着，早上醒来脸上好几道干涸的血印子，万幸的是脸没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