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下午,帝国的增援部队便进军。以配合深海军队一起对海怪进行围剿。”轻轻用食指关节扣着桌面,弗里茨勋爵,在作战地图上划出一个个红圈和箭头,“亚伯。”“在。”“你的任务,带领一部分深海战士杀入它们的老巢并把它们都引出来,只败逃,不能死拼,能不能做到?”“可以。”轻轻将手中的战刃扛起,亚伯,得到命令,便大步走出门去,“那我去准备。”“记住,”隔着远远的,弗里茨颇为不放心地又喊了一嗓子,“别死战!”“放心!”
午夜,一队三十的深海战士,趁着夜色,摸黑向前行进。“好,停下。”无声无息地整理好随身装备,“怎么摆弄这玩意儿?”“这是红外线夜视仪。”努力憋住笑,轻轻接过亚伯手中的夜视仪,调试好,“话说将军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没用过……乌缇雅,你又笑!”“嘘~”缓缓举起手中的重剑,停住笑,“小声点,它们,来了……”
“嗯?”一脸疑惑地接过夜视仪,四下张望:每个方向都有如章鱼般的守卫,那触手,好像是它们的探测器似的,来回摆动着……
“那是它们的肢体。”轻轻抽出剑,乌缇雅,笑着挥手招呼来几个佩戴着不知名装备的深海战士,“去了,给咱们的老朋友两发子弹尝尝。好好招呼一下这帮畜生。”“没必要。”
“嗯?”轻轻转头,乌缇雅扭头看了眼亚伯:金色的战欲,被他如涂料般覆在子弹上,目标,就指着那几个海怪,“正好,我试试新装备的威力。”“好。”缓缓朝后退了一小步,“别搞出太大动静就好。”“咔哒!”“放心。”
“对了,消音器。新产品,保证没声。”“哦。”重新接过那大口径的手枪:手感确实是上等货,就是不知道威力……
“噗。”很细微的一声,如同没有发射,但亚伯却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冲击,“挺不错的。”“轰!轰!”话音刚落,猛地,那子弹竟在击倒一个海怪后爆炸开去!
“我,不是……你……”“没办法。”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并随手拿起战刃,亚伯,一马当先地飞身跃起,“杀过去吧。”
“都怪你!”“怎么能怪我呢?”“咚!”战刃重重劈开一个海怪的触须,顺势将其直接一分为二,而那金色战欲,则猛烈灼烧着断口,令对方无法愈合。
“噗嗤!”“要当心背后!”一剑刺穿一个海怪躯干,上挑,血肉横飞,而乌缇雅也淡淡地笑着,“这个算我的~”“好啊。”面无表情地再次挥出一刀,“唰!唰!唰!”“你要乐意,”脸上有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些也算你头上了。”“……切!”
“咚!”“哪跑?”双手发狠地扯住一个已经被砍光了海怪,手臂青筋暴涨,“噗嗤!”“哗!”如同一张破布被撕开,黑色的液体,洋洋洒洒,溅射在水中和亚伯的面罩上,而亚伯,则毫不在意地再次提起战刃,大步走开,继续去追杀其他的海怪。
“唰!”“咚!”“喂,亚伯,别跑太远……”“唰!唰!唰!噗嗤!唰……”战刃,挥起,又再次落下;手臂,没有一刻停歇的挥动……亚伯,只是在不言语地向前走,并且挥剑,砍杀拦在面前的海怪:无休止的涌上来,不知疼痛的扑过来,倒地一只,又有几十只围上来……
“亚伯……活下去……把情报,”艰难地抬手,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同样倒地不起的亚伯,略显苍老的大手,满是血污。“趴好,别动。你是我们中年轻的,应该能多活一会儿……”轻声耳语,而后,毅然站起,年老的战士,拔出他的剑,踏着满地的尸体死命朝远处飞奔而去,“狗崽子们!爷爷在这了!有种的,过来呀!”……
“没有一个人活着……”自言自语着,再次朝一个海怪挥起战刃,“噗嗤!”“我却活着。”“噗嗤!”剑刃,深深插了下去,剥开皮肉,斩碎骨头,“我只是活着,为了杀死你们。”“咚!噗嗤!轰!”怒气爆发,整个地面,塌陷……
“呜……亚伯……该死的精神影响……”痛苦地使劲握紧拳头,疯狂捶打地面,乌缇雅,好像明白了什么:这种影响,是针对他们而来的,也是内部机密之一,那……
“果然啊……”影响加剧,头痛欲裂,“又有人背叛……还是自杀式背叛……”手,不受控制地抽搐,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跟着一个旋律,合奏,摧毁神经……“亚伯,靠你了……”
“唰!”“你……怎么不受影响?”“你,是敌人吧?”不待对方回答,手中的战刃已经重重挥了下去,“那么,去死。”
“唰!”“咳……什么鬼?”浑身无力,就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不存在了……“你……不是人类吗?我记得我把人类的资料也都给算……”“噗嗤!”“没兴趣听你废话。”冷冷地将刀刃从那具尸体上拔出,亚伯,转头,看向前方,“还有一个。”
“先遣部队呢?”略显急躁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年轻的战争术士军官,急得脸色都发红,“他们怎么还没出来?亚伯将军别是杀疯了吧?”身后,一列接着一列,战争术士们,已经摆好了轰击阵型,随时可以展开大范围的轰炸,“快点啊,将军……”
“哐!”“有点意思……就是数量有点多了……”狠狠地抹一把满是血污的脸,亚伯,大笑着,将战刃放下,“都死干净了……呵哈哈哈哈,都死了,呵呵嘿哈哈……都,”笑声,戛然而止,“怪我失控……人,都死了……”“能别咒我吗?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