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道分神便可满足此行需求,但为确保万无一失,胡泽还是拿纸捡了个小人,以至为载体,让这道分神前去青沙河一问,顺带着回去看一看自己的房子里是否已经杂草丛生了,而本体则留在这里。
算着时间,从仲春到盛夏时分,出来也已经有四月有余逼近五月了,就因为刚苏醒发现了一处奇怪阵法而向着前去问一问布阵之人,再加上自己通过卜算而规划的可能发现过去故人存在痕迹的路线,原本计划着一年半载就可结束了,但中间所遇人间之事颇多,故慢了下来
若是按着原本的规划来看的话,尚且南北分界山脉都没有过去,按着这速度的话,怕是要四五年才能到百极宫去问个清楚吧。
腾云而行,大约两个时辰之后,胡泽便到了月牙山地界。
当初走是这附近的树木才刚长绿芽,整座山还是以枯木泥土的色调为主,然而这次回去看着这一片郁郁葱葱,有些野果已经结出了果子,如若不是靠着那处断崖的话胡泽还真得寻找一会自己的房子。
直接走入结界内,原本自己搞得藤墙此刻开着许多的花,原本留出来的空洞都被叶子给遮挡住,原本的木篱笆此刻真能被称作是一堵墙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各种小的大的的野花长在其中,除了之前用石头压住的地方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如此。
不过出奇的是那些没有挖走的药材长得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是因为八纹石母的影响,总之这个园子里的花草药材长得都要比外面要强一些。
池塘里也没有用胡泽料想的那样变得浓绿发臭,池塘里的鱼数也没怎么变化,反而一个个长的出奇的壮,看着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斤的样子。
房子里稍微积了点灰,不过问题不大,起码之前留在这里的被褥和字画没有发霉长毛。
招了招手,一股微风吹来,将房间里的字画吹的微微作响,整个房间里的灰尘随着微风从正门和窗户那里吹出。
这些草实际上还是比较自然应景的,除了一些长得太长、太过于粗壮的以外,其他的草都保留了下来,而那些割下来的草都被胡泽堆在一起,可能以后会用来做肥料吧。
花了点时间整理了一下,胡泽又想起了蛟龙君敖桓的情况,看这土壤的情况,这几日刚刚下雨,不知道这雷是否响亮,若是厉害的话拿敖桓必然是在养伤,看来自己得做些准备再去探望。
这几个月里,胡泽也曾想过敖桓身上的伤如何解决。
之前所说的滋补之物多是仙药仙草一类,然这个暂不考虑,其次是对方说说靠水精来抵御雷伤,这是个法子,天雷属阳性,靠着纯阴之物是可以抵御,但若是没有于残留在对方身体内同样强大的纯阴之物一次性清除干净,而是靠水精一次次不断的抑制的话,这天雷之痛怕是一辈子都驱除不干净。
最后是胡泽所想的一种办法,名曰以毒克毒。
天雷是阳火之物,威力无比,如若可用比之更强的火性术法将之压制乃至击溃,那么敖桓也可结果这漫长的痛苦,刚好自己有一柄七禽九兽离火扇,其中之火威力无穷,而自己曾经靠着这柄扇子与一只天妖金乌打的有来有往,而敖桓身上的只不过是化龙之雷,当属化形天雷的一种,故应当可行。
刚入青沙河,胡泽便看见一个熟“人”。
“巡游夜叉。”胡泽喊道。
对方一回头,见是个人,而后又靠近了些,发现是胡泽后马上提速,朝着胡泽游来。
“居士今日怎么有功夫来青沙河里了,是要找龙君吗?”巡游夜叉问道。
“正是,我有一事需问龙君,还请迅游夜叉带路。”
“是!”
刚到了蛟龙宫外,胡泽便听到了里面的嘶吼之声,夜叉听到之后向胡泽说道:“前些天下大雨,雷鸣不断,原本以为龙君已经无事,才将居士带到这里,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居士怕是得无功而返了。”
胡泽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扇子从竹简之中取出。
当扇子出现之时,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有些地方的水甚至被烧开,化作一个个气泡向上涌去,一旁的夜叉赶紧往远处闪躲,然眼神一直盯着胡泽。
居士这是要干什么?
“敖桓,向上飞,飞到云层之上!”胡泽冲着蛟龙宫中大声喊道,自己则是先快一步,冲出水面之后朝着天空直直的飞去。
云层之上烈阳当空,胡泽将扇子抓在手中,就见拿扇子宛若着火一般,虚幻之影足有数丈,温度之高甚至将正下方的浓云都化去一块。
敖桓随后冲出水面,虽然他不知胡泽让自己忍着痛之上云天是为何,但他有预感,这次必定是有莫大的机缘在等着自己。
从云层中的那个大洞往上直飞,敖桓感觉周围越来越热。
在刚出云层的那一刻敖桓差点没有被吓死,数十头体型硕大,浑身冒火、长相怪异的神兽踏空停留,太阳的光芒似乎都有所偏颇,那处区域似乎都因为高温而在扭曲着。
心口之处一个成人巴掌大的伤口在扭动之下流着血液,伤口之内看着尚且是红色,然而在经过伤口的那一刻便变成了青绿色,从高空落下,滴到沙滩之上,那一块的沙子瞬间变得翠绿,看着就像是碎掉了上等玉石。
“莫在耽搁,快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