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这么大个酒楼,不会出这问题的。”
说罢,提着铜钱,拿着挂牌便到房里去了。
“虽说少了一文赏钱,但也无所谓了。”小儿从里面取出四纹,然后又在账上写道:“钱绳一条,换钱一两,共如纹银一两一锭,出铜钱九百六十四文。”
按着门上的标号,把门上写有“空房”的牌子翻过来,进了房间后再关住房门。
里面就是一张放了两个陶杯的桌子,两张没靠背的板凳,一张床,一个柜子,至于其他的,则是一点也不多。
就连放在桌子上的油灯里的油都没多少,看来得等到什么时候这油灯里的油是见了底才能新填些。
用火折子点着油灯,靠着微弱的光,胡泽看起了那本《门足三生法》。
自己最好还是用些当今广泛所用的术法,到时候碰到一些要说明的情况的时候也不用费那么多口舌。
《门足三生法》有三部分,一为通发,暨最基础的那些术法,如御物生火,辟谷纳气等,二为门法,按着其中所述,应该是孙道士口中的仙门的术法,不过再胡泽看来也就是些寻常东西,第三部分则是丹法,不过不是炼丹之法,而是说在结丹之后才可使用之法,其中记载不多,但能看出来应当是符合了天罡地煞之数,其中的描述也颇有意思。
如点石成金,以前有类似的法子,不过没有如此直白,也没有如此有指向性。
金钱的大量出现必然会影响凡人的社会生活,所以没有多少仙人会将石头变为真金白银,不过能到这一步的人,应当不缺乏这些东西。
手放在文字之间,看来这术法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完整。
一直看书,一直到门被敲响的时候。
“客人,茶送来了。”
把茶送来进来之后,胡泽喝了一杯,听着外面开始逐渐热闹了起来,胡泽便从竹简中取出那包好的人参,出了门,朝着对面的医馆走去。
“看病到诊台前,抓药直接到柜台前。”用鸡毛掸子打扫的小厮对胡泽说道。
“卖药到何处?”胡泽提了提手中的纸包,示意道。
“卖药?这这时候卖药的倒是少见。”
小厮把掸子放到杂物架子上,走到一个诊台跟前,和一个估摸着而立之年的大夫说明情况,那大夫挥了挥手,示意让小厮先干活去,其他的自己来处理。
“不知是卖的什么药?若是鲜的,那我来处理就行,要是是干制的药,那得等一等。”
“鲜的,只有人参一种。”说罢,便把纸包递了过去。
“人参?这还没到时节吧。”大夫喃喃道,不过有什么疑问,打开一看便是。
提着药,走到柜台后面,然后解开药包,一股药味散了出来。
“这……先生稍等片刻。”
看着眼前的人参,这个大夫犯了难,若是一般货色的他倒是可以做主收了,但是眼前这些显然不在自己能一人做主的行列。
“钱老,甫梁,你俩过来一下。”
听到这个大夫的招呼,两人也从自己的诊台前起身,朝着柜台走了过来。
“你俩看一下,要是咱们收这些东西的话,大概能出多少钱。”
“小王啊,收药这种事情,你自己应该有分寸啊。”那个被称作钱老的老人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不过也没有再加说些其他的。
“虽说学了二十多年,但我也不敢给东家直接定下这些人参的钱啊,这不是一起商量着,我也好有个底。”王大夫回道。
“这些……根须完好,参体饱满,参叶翠绿,参气饱足,按着个头,应当是这个。”
甫梁大夫背对着胡泽,对其他两人比了个手势。
“钱老怎样认为?”王大夫问道。
“我认为,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去取称来。”钱老点了点头,又对着胡泽道:“这位先生,这参要是卖的话,不知您是想分开来卖,还是整株卖啊?”
“按着您的来,我都可以。”胡泽道。
“那就按着整株吧,我们医馆可以让些利,把参叶一并当参给称了,怎样。”说着,从王大夫手里接过那小秤,打算称重。
“这道无所谓,只要定的价格合理,无论是把什么当什么,我都可。”
等到那小秤平稳的时候,钱老眯着眼睛,拿指头数完重,而后拉过来小算盘,劈里啪啦的打完,最后报出一个数字。
“共重两斤二两六钱,我这可给价一百一十九两又七百八十文,先生认为怎么样?”
还没等胡泽说话,门外就出来了个声音,道。
“这二等参可遇而不可求,一斤才五十三两,给的莫不是小气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