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也不等其他人留下什么反应,敲打着那道人便朝着道人前来的方向走去。
“走吧,你留在这干什么?还等着吃上一吃这宴席?”
那道人反应了过来,撇下那和骗子,跟着胡泽走了上来。
“这位……”
“鄙人姓胡。”
“哦,胡先生,你当真会求雨?”
“求雨不会。”胡泽回答道。
“啊…那刚刚?”
“招雨倒是可以。”
“这……有什么……”
这道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自己眼前这人,是什么人啊!
“你先别想别的,先到你住所那里,把那老道的事情给我说清楚,我看那老道的修为不可能降下雨,但聚气云来显然不正常。”
“好,您先跟着我,到我观里休息一晚。”
到了这观里,胡泽才知道自己这一路走过来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人,原来之前看到的地方不是个塌房子,原来是个道观!
这道观就是三间平房,从外面看上面也没有上面雕梁画柱的东西,和普通人家的房子别无二样,而那三间平房里还有半间是塌了的,一间半的窗户纸都是破的,估计那间看起来好些的就是这道人平常所住的一间。
“敢问如何称呼?”
“我姓汪,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老道。”
推门进去,胡泽才明白这个什么都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房子里一张土炕,一张老木桌子,两个板凳,一个灶台,灶台上面架着个铁锅,锅里熬着的看着像是野菜汤,另外一个碗里放着的是半个干馒头,灶台旁边放着个瓮,但里面放着的没有米,只有野菜。
这四周没供奉什么,也没什么书本,不知道修了个什么道。
“你这是……修的是什么道啊?”胡泽皱了皱眉头,看向这一览无遗的房子。
“这……我从小父母双亡,这里原来的老道士看我可怜,就把我收留了,我也就跟着他,但他不识字,我也不识字,有时候碰见了识字的,就求着人家,人家给说些啥我们就学些啥,后来师傅去世了,就剩下我自己了,那些求来的纸也都破了没了,就按着记得东西来修……”
这么一说,胡泽感觉有些心酸,还有些真实。
自己在求道路上好歹是碰见了些和善的老前辈,所以才能一步步走过来的,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却一心修行的,说到底还是没得办法了。
“行了,你先把那老道的事情和我说一遍,我给推着算一算。”
汪道士从月升高给说到了悬中天之时,又加上胡泽算了一卦,这才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县今年年初无雪,此时无雨,人们便靠着那条小溪来浇水。
然而那小溪的水在这个月细了不少,别说浇地了,吃水都有些吃力,那地也就慢慢干了。
为了求雨,村里的人们求了土地,求了天地,但就是一点雨都不下。
三天前,有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游方老道,说自己知道为何干旱,又说要买祭品,来来回回向村子里要了好些钱。
起初村里也很多人不信,但那老道施展了些仙术,村里好些人就都信了。
但汪道士知道,那些法术哪里能招来什么雨,那衣服一看就是骗子,自己好歹和村子里的人相处了好长时间,不忍心让村子里的人受骗。
然而自己别说对对方问的东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村子里的人都没发说明清楚缘由,要是今天没胡泽在场,说不定那钱让骗子骗走了,自己也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胡泽听到这里,再加上自己的卜算,大概知道了缘由。
而那乌云,既然自己能确定不是那老道聚集来的,也不是汪道士聚集来的的,也不是自己聚集来的,还有一个得怀疑一下,那便是这里的土地。
“你可知这个村子的土地庙建在何处?”
胡泽问道。
“知道,村子后面,一个两丈多高的小丘上,一个半人高的小庙,里面供着的就是土地爷。”
“那你和我走一遭。”
王道人就感觉眼前一模糊,自己就除了自己的“道观”,到了半空之中,又没几息的时间,只觉得周围的风景全部模糊的厉害,接着就到了土地庙跟前。
“就这这座?”胡泽指着前面的土地庙问道。
土地庙庙门前还摆着一个破碟子,不过里面就剩下两三粒饼子的渣滓了。
汪道士缓了缓,定住了心,说是。
胡泽拿起拐杖,汪地上一戳,一声法令一下。
“此方土地何在。”
那小庙似乎掉了点灰,没一会,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头从庙跟前出来,浑身颤颤巍巍,敢也不敢抬头,鞠着身子,恐慌的说道。
“小神…参见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