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真龙为自己解答过。
海河之中死亡的人会化为水鬼,若是怨念不大,则戾气不重,可被驱使,为水族搭建宫殿房屋,作为代价,一般是会把这些水鬼和其尸身送上岸,让他归于尘土之中。
“龙君,月牙山居士到了。”
“好了,让居士进来吧,你继续去巡河。”
“是!”
胡泽从这无门的大门走了进去,发现一位儒雅之士正在院中歇息。
有大角而龙气不足,看来这条蛟龙离化真不远了。
“月牙山本就只有几个精怪和一个半个山神,没想到居然能出现居士这样的能人,幸会啊!”
“哈哈,胡某算不上能人,不过是修行了几年罢了,倒是蛟龙君,这已然是马上就要化龙成功的样子,可喜啊!”
然而在这般恭喜之下,蛟龙的脸上却出现了神色变化。
“不说这些了,胡先生来此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啊,对了,差点吧要紧事情忘了。”胡泽把之前从城隍文判那里得到的记录着“仙宫”的小册子拿出来,递到蛟龙面前。
“前些日子路过一山丘,发现其中居然有已经成了小气候的精怪在拘魂,故去探查一番,发现那里不止是有精怪,更是有前人布下的法阵,查询了当地县志后才发掘这件事情明白清晰明白之人可能只有我眼前的这位蛟龙君了,故来拜访问询。”
在说到精怪拘魂的时候,蛟龙的脸色变得更加明显,愤怒之神色显然于面。
“果然,当年那个鬼阵法看着就不顺眼,一道雷下去居然还没劈碎,居然还孕育出了摄魂的精怪。”
说罢,便直看向胡泽,道:“居士来此,是想让我破了那个法阵,降了那个精怪?”
眼前的这个修士浑身看不出半点修仙气息,不似以前见过的那些修行高人,也不似一些宗门的弟子那样,倒像是一些自我参透道一点东西,不喜人间的野路子。
“啊,这倒是不需要了,那个阵法年岁长久,再加上之前的雷击,倒也不是什么难解决的,那个精怪也不是什么大妖,已然解决了,此行来是想问一下蛟龙君,可否知道那阵法是何人所留?那县志上所说的“仙宫”道场,又是作何用处?”
蛟龙看胡泽的眼神在听完这番话之后变了。
能降伏拘魂之妖,修行程度绝对不低,毕竟能成妖的最少是百年道行,而能够破阵,虽说对方说的在理,但只要阵法能运转,那么破阵就绝不简单,以一己之力解决了阵法,面前的人应当是少说一两百年,天资还不差的那种。
修行者本就少,能真正步入修仙这一步的更是少之又少。
人数多而脉独特,故为万物之灵,但总是这样,也是万中无一的地步,其他兽类更是寿命短暂,能触摸到门槛的是少之又少。
像蛟龙等特殊种族天生强大,适合修行,但数量稀少,导致了这些种族并不为主导地位。
所以能为友则为友,毕竟以后可能帮的上忙。
“此事说来话长,居士要是不着急的话,就一起下棋,并细细分说。”
“好,那就与蛟龙君共同下两局。”
话落,蛟龙君便示意,共同落座下棋。
“请!”
“请!”
在此地待了足足三日后,胡泽便与这位名叫敖桓的蛟龙君告别离去。
这三天里胡泽得到的信息基本上能理出一些内容,但有一些东西还是不清楚,例如这座道场和法阵到底为何而留?
也知道了敖桓为何是这般模样。
原来在一百七十多年前,敖桓选了青沙河为居所,等待着化龙时机的到来。
等了三年后,敖桓知道时机到了,然而在飞天跨云准备受雷劫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座道观突然搅乱了灵气,影响了敖桓,虽然只有一刹那,但护心龙鳞就此碎了半截,如若不是已然化出了龙角,有了半身的龙鳞,在那时就已经道陨身消了。
在休养了几年之后,敖桓越想约恼怒,最后直接挑了一天有雷雨的日子,趁着天时,直接一道雷批了那个道观。
然而道观里的那个仙人却没有死,阵法也没有破,只是把建筑给劈了个粉碎。
阵法未消此事一直成了敖桓的心结,而雷劫之伤却一直未好转,每逢春夏雷雨之际,敖桓便饱受疼痛,鲜血直流,而那青色就是被雷劫造成的变色。
这就是所谓的半龙之蛟,实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