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川没法再移动。

一秒。

两秒。

五秒钟过去……

沈妄川终于转过身来，他定定地看着沈小玖，目光艰涩，半晌后，他喉结滚动，“非要说吗？”

“对不起。”沈小玖愧疚道，“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所以……分手吧。”

“……”

沈妄川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片刻后，他眼尾泛起了红色，再开口，他嗓子已经哑了一片，“哪儿不合适了？”

“对不起。”

“是我哪儿做得不好吗？”

“不是。”沈小玖连忙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原因。”

“你……喜欢上别人了，还是……你跟肖钰复合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否则没办法解释，她对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冷了。

沈小玖当然可以这么说。

但她没有。

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沈妄川对她很好，她不想让沈妄川陷入自我怀疑。

沈小玖摇摇头，她鼓起勇气看着沈妄川的眼睛，“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从一开始，这段感情，就是一场骗局。”

沈妄川愣住，“骗局？”

“是！”

一旦开口，后面的话就没这么艰难了，沈小玖继续说，“我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但我特别喜欢小孩，我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开始寻找目标，找了一圈，感觉你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就选了你当目标。”

咔擦！

沈妄川听到了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这个答案，比她移情别恋了，还让他难以接受。

他红着眼尾，哑声开口，“所以，你对我，从始至终，没有丝毫真情？”

“是。”

“……”

是了。

回想这段时间，沈小玖确实在想尽办法把他往床上拐。

而他。

还觉得她只是对他情难自禁。

沈妄川突然笑起来，起初只是无声轻笑，慢慢地，他笑声变得张狂起来，他弯着腰，笑得浑身颤抖，“那我应该感到荣幸啊，我这样的基因，竟然被你选做孩子的父亲。”

“……”

沈小玖看着难受。

她心里越发愧疚，最开始，她就不该抱着目的跟他交往，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沈小玖扶住他，“沈妄川，你别这样……”

“别碰我！”

沈妄川猛然拂开她的手，用力之大，直接把沈小玖推倒在沙发上，看到她跌在沙发上，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狠下心，没有伸手扶她。

沙发很软。

沈小玖没受伤。

她站起来，喉咙发哽，“对不起，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

“是，我是情场浪子嘛，所以你放心地选中了我，因为我没有心嘛，分开的时候，你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

她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被沈妄川这么说出来，她心里越发愧疚，“对不起。”

“还要吗？”

“什么？”

沈妄川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腰，“跟我虚与委蛇几个月，不就是想要孩子吗，行，我成全你！”